“寶兒要當英雄。”許寶兒立刻收起了哭相。
許俏君微微一笑,蹲下來,拍拍手,“寶兒到三姐這來。”
許寶兒樂呵呵地跑了過去,撲進她的懷裡,“三姐。”
許順成看著這一幕,心情沉重,既覺得魯春嬌這娘做得真是失敗,又覺得許佳兒和許俏君這兩個女兒太過冷情。
魯春嬌見許寶兒跑開,知今日想留下已然無望,看也不看三個女,挽著包袱上了牛車。
“爹爹,你和娘還是吃了早飯在走吧。”許伊兒道。
“不用了,包幾個饅頭在路上吃。”許順成道。
許佳兒轉身進灶房,包了幾個饅頭和鹹菜,又裝了一壺水,“爹爹,稀飯煮得太稠了,不好裝進來,就裝了一壺水。”
“有水就可了。”許順成道。
“爹爹,路上小心些,趕車別趕太快了。”許俏君道。
“知道,會小心的。”許順成心情好轉,兩個女兒對他這麼關心的,可見不是兩個女兒太冷情,而是魯春嬌這個娘沒做好,寒了兩個女兒的心。但願這次把人送魯家去,她能有所感悟,從此洗心革面,回來後能和女兒們重修母女情。
許順成趕著牛車出了門,許伊兒擔憂看著牛車遠去後,輕輕掩上大門,強笑著招呼弟妹吃早飯。
第七十五章 抓偷花賊
吃過早飯,許伊兒帶著許寶兒,在家繡嫁妝;許佳兒扛著鋤頭,揹著揹簍去了菜地;許俏君給種在家中的牡丹、山茶和蘭花澆了水後,拿著剪刀,提著竹籃去了馥園。
馥園如今種得不全是野花,還種了杜鵑、玫瑰、茉莉、薔薇等花卉。三月初,許俏君去百卉園買來的花苗,短短十幾日,花苗已然全部成活,雖然是幼苗沒有開花,但是那嫩嫩的綠葉,看著也喜人。
去年寒冬持續的時間長,今年春意來得晚,不過現在已回暖,三月是桃花吐芳的時節,馥園種的是兩株供觀賞的碧桃花。碧桃花的花形和顏色多變,園中這兩棵,一棵是單瓣的白桃,一棵重單瓣的紅桃。
白桃素雅,紅桃絢麗。重重疊疊,一團團、一簇簇,在明媚的春光裡,開得燦爛,美得醉人。因桃樹還沒長結實,許俏君並沒有剪枝出去賣,不過為謝昨日李雩澤送畫,還是決定去剪兩枝給他插瓶。
許俏君離馥園還有一段距離,就發現園裡有人,準確來說,那人在那棵開滿潔白桃花的樹上。
有人偷摘桃花!她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真是好大的膽子。
許俏君拔腳朝園子跑去,跑近了,看清人那樹上的人是李包氏,不悅地問道:“包姨,你在做什麼?”
“哎呀,是俏兒啊,這麼大聲做什麼?嚇我一跳。”李包氏居高臨下地看著許俏君。
“包姨,誰讓你上樹摘花的?”許俏君冷著臉問道。
李包氏眼珠子轉了轉,笑道:“是這樣的,我生病了,大夫說要用白桃花入藥,我就來摘點。”
“不知道包姨生的是什麼病啊?需要用白桃花入藥?”許俏君知道白桃花是能入藥的,但李包氏紅光滿臉的,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病的人?
李包氏隨口扯謊,以為能哄過許俏君,沒想到許俏君會追問,她又不是有急智的人,這謊就圓不回來,張了張嘴,吱吱唔唔說不出是什麼病。
許俏君早就料到她在撒謊,眸光一轉,把放在樹下的那張高腳凳搬開。
“你你你要做什麼?”李包氏急聲問道。桃樹不算太高,但李包氏是婦道人家,不會爬樹,為了摘桃花,特地搬了把高腳凳來。
“包姨,不問自取,是為賊也。我可以報官抓你的。”許俏君看著地上散落花瓣,心疼不已,若李包氏真得有病,需要白桃花入藥,她不會吝嗇,那怕把一樹的花都摘去也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