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抹茶綠。淡淡然,乾淨的,卻又冷不丁讓你驚豔一下的那種顏色。
可是,因為斯冠群的這句話,她是真的安心了許多。
然後,斯冠群做了一個讓她大吃一驚的動作,他突然低下頭,在她妊娠後的傷口上,吻了一下。這一次,不再是輕如羽毛的吻,而是認真的,迷戀的,輾轉難安的吻,舌尖宛如帶著電流,在他碰觸她的時刻,蘇瑞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半邊身體都陷入了酥麻。
她自己都吃了一驚,唇微啟開,剛逸出一個“嗯”字,有突然回神,緊緊地閉上了嘴,牙齒咬著下唇瓣,不準再讓任何其他的呻吟露出來。
斯冠群已經透過她 的反應猜到了一些,雖然她的顫抖有點事後回神般的遲緩,可是觸電般的顫慄,卻
原來她的敏感點,竟然是……這裡。
為什麼會是這裡?
是因為這個傷口帶給她的傷痛與歡喜,已經成為了她心底最不可觸及的禁地了嗎?
斯冠群的動作突然變得很輕很輕,幾乎稱得上柔情蜜意,他描畫著那個淺痕的輪廓,想象著十九歲那年,她為了她愛著的男人,退學,生小孩,那近乎傻氣的勇敢。
當初支援要下樂樂的時候,蘇瑞到底在想什麼呢?
在這個小小的身軀裡,到底隱藏了多少他所不知道的力量?
他很好奇,很好奇很好奇,到最後,心居然莫名地疼了一下。
而在斯冠群做這些的時候,對蘇瑞而言,簡直是一種陌生的折磨。他的每一次碰觸,唇舌的舔舐,甚至呼吸的熱度,都讓她躁動不安。沉寂經年的身體,彷彿在一夕間驚醒。所有的細胞都在無規則地蠢動,從小腹那裡,他流連的地方,傳過來一陣一陣不可言說的電流。它們脫離了她的控制,彷彿全部掉進了徹底的蒼茫中,她是隨波逐流的一葉舟,手足因為那奇異的電流,隱隱發麻。全身宛如炸汗似的,有什麼想湧出來,中間卻隔著一層薄薄的保鮮膜,她開始焦躁,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可是身體在攢動,在泥沙地裡艱難湧流。
幾聲低吟幾乎毫無意識地從喉間逸出,她再次咬住自己的唇,不想讓自己丟臉丟得太離譜,最後的理智,讓蘇瑞幾乎有點恨自己了。
她難道真的想男人了嗎?不是一直很冷淡嗎?
為什麼現在卻表現得那麼迫不及待,她幾乎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渴望,渴望一種能讓所有焦躁暢快淋漓的力量。
可是斯冠群卻彷彿故意折磨她一樣,他並沒有表現出半點想要她的意思,只是耐心的,溫柔的,將她一次又一次地推進死衚衕。
蘇瑞只能死死地閉上嘴巴,手指想合攏,卻已經酥麻得使不出力氣。
全身發軟。讓她子恨的綿軟與灼熱。
“別咬嘴。”他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挪過去,也輕輕地咬了一下她的唇,小小地警告了一下。當然,動作很輕,沒有絲毫威脅力。
蘇瑞的唇也就試啟開,輕輕的,剋制地突出一口氣,可是那口氣還沒吐完,又被很快堵了回去,這是斯冠群第一次深吻她,突然,強勢,勢不可擋,她覺得自己突然被闖入,卻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他糾纏著她的舌,攫奪著她全部的呼吸,蘇瑞的大腦幾乎很快就陷入了真空狀態,眼睛雖未睜開,可是面前卻早已變成一陣白光。
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也許就要死了。
他的手也不知何時,已經挪到她的胸前,終於開始解那個小可愛內衣的帶子。修長的手,靈巧而乾燥,面板有點點粗糙的觸感,剛好磨蹭著她發燙的肌膚。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感覺到已經覆在他手下的柔軟變得挺立而嬌嬈。
這就是……慾望麼?
此時在她的身體裡喧囂著的不滿足,便是慾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