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叫媽媽或者阿金起床,幫忙開一下門吧。”莫梵亞說著,開始滿身找手機,可是,摸了半天,才想起手機丟在了房間裡。
蘇瑞的手機也沒帶在身上,剛才信手放在了樂樂的桌邊。
可是,如果現在開口叫人,勢必會將滿屋的人都吵醒,樂樂剛睡沒多久,這種事情,蘇瑞可是死活都不肯幹的。
“阿金每天早晨五點就會起床,準備早餐,做一些清掃工作,現在是十一點四十二分鐘,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呆足五個小時了。”莫梵亞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頗為無奈地說。
他已經放棄了叫人的打算。
蘇瑞一頭黑線,卻也只能如此了。
“把這個穿上。”她正琢磨著會不會凍死這個問題,莫梵亞已經將他外面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蘇瑞的肩膀上。
因為在家中,他們穿的也都是家居服,莫梵亞的外套是一件夾層的休閒衫,裡面卻只剩下一件短袖的T恤,被夜風一灌,還是頗冷的。
現在已經是入秋的天氣了。
“算了,還是把阿金叫醒吧。”蘇瑞轉過身,作勢欲喊。
她可不希望莫梵亞第二天高燒流鼻涕。
“不要。”莫梵亞卻趕緊阻止她道:“其實我一直想在天台上過一晚,今晚就當成全我好了。”
蘇瑞狐疑地看著他。
她突然開始懷疑,這扇門會被鎖上,到底是意外呢,還是某個人刻意為之?
實在是很可疑啊很可疑。
不過,她倒也沒有追究這個問題,莫梵亞既然想在這裡待著,她也只能陪在旁邊,兩人在池子邊的兩張沙灘椅上坐了下來,莫梵亞突然開始一個話題道:“你們問我小時候都玩了些什麼,我方才又仔細地回想了一下,覺得真的很丟臉。”
蘇瑞訝異地望著他,“有什麼好丟臉的?”
“因為——我好想什麼都沒玩過,”莫梵亞不好意思地笑道:“從記事起,就跟著外公一起看股票,然後學繪畫,鋼琴,書法,擊劍,建築,陪媽媽參加各式各樣的聚會,就算是讀書了,也天天有司機接送,根本沒有留在學校玩的機會。看來,我還真的沒辦法教樂樂。他如果知道了他的爸爸什麼都不會,肯定會鄙視我的。”
蘇瑞抿著嘴笑。
她當然知道,莫梵亞說的都是實情,當年讀大學的時候,某人就天天來去匆匆,出了校門,便進了車門,也從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簡直就像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說起來,莫家的生意主要在法國,你怎麼會在這裡讀大學?”這個問題,蘇瑞已經好奇很久了。
倘若不是他來這裡讀書,她又怎麼可能會遇見他?
“因為爸爸的緣故,爸爸希望我多熟悉內陸的環境,以後可以在這裡發展生意。”莫梵亞很老實地回答,“蕭蕭的情況也差不多。”
蘇瑞哂然。
果然是商賈之家,連讀大學這種事,也有如此深的含義與遠見啊。
“我們這次併購斯氏,便是想試一試水。畢竟,對這邊的情況,我們不算很熱,像博維公司,都只是小打小鬧的,算不得什麼大專案。”莫梵亞又道。
蘇瑞簡直想淚奔了。
她在博維公司當牛做馬了兩年,才混了一個經理,可是,這個公司本身,在莫大少爺的眼裡,就只是一個練手的小專案而已。
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說說你小時候都玩些什麼吧。”莫梵亞不知道蘇瑞在那裡暗暗地仇富,話題一轉,興趣盎然地問。
蘇瑞怔了怔,然後,費力地想了想,“我啊,小時候天天和男孩子玩在一塊。好像也沒玩什麼健康的益智遊戲。”
“嗯,說說看,我想聽。”莫梵亞緊緊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