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握著她的手時,莫梵亞才發現,蘇瑞的手很冷很冷,掌心裡全是汗。
這與她表面的鎮定自若與揮灑自如,截然相反。
最後,宣判。。
毫無疑問,死刑,明天中午執行。
在斯冠群被帶下去的時候,蕭蕭一直期待著發生一些事情,她一直盯著蘇瑞,可是,蘇瑞卻好像真的與那個人恩斷義絕了一般,她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反而是斯傑,看著‘斯冠群’消失的背影,並沒有想象中的欣慰和歡喜,而是悵然若失,發了許久的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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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館,莫梵亞本想問蘇瑞,需不需要再停留一天。
如果那個人明天被執行死刑,也許蘇瑞想留下來送他最後一程,這是人之常情,他能理解。
——至於她在法庭上的表現,他雖然有點百思不解,可是,他知道,蘇瑞總有她自己的理由。
可是,對於莫梵亞的那個提議,蘇瑞卻直接拒絕了。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樂樂還在等呢。”她淡淡地說。
從法庭回來後,蘇瑞甚至沒有表現出半點哀傷,一直很平靜。
莫梵亞有點一頭霧水了,剛好這個是時候,斯傑來訪,他下去招呼客人,留蘇瑞一個人在房間裡換衣服。
蘇瑞隨便換了一件簡便的長袖衫,卻並沒有急著下去,她慢慢地挪到陽臺,仍然扶著欄杆,這個時候,正事密祜的夕陽,她突然發現,其實夕陽比晨曦美很多,晨曦讓她覺得傷感,而此時的夕陽,卻光芒四射,橘色的光佈滿蒼穹,宛如一望無際的、烈烈燃燒的原野。
那個人,……已經走得很遠了吧。
拋棄了名字與身份,結束了這一切,他的人生,又會是什麼樣的呢?
蘇瑞低下頭,兀自笑笑,她不再想這件事,也不會去糾結那個替死的人又是從何而來,所有人所有事都有自己的陰暗面,即便是她,也有她至黑的一面。……她就知道,她一直知道,那個人不會那麼輕易消失的,他是斯冠群,他從不是輕易被擺弄的物件。
只是,從今往後,他的傳奇裡,應該不會再有她的身影了。
莫梵亞在前臺打來電話說,斯傑馬上要坐飛機回去了,催她儘快下去。
蘇瑞在大堂裡重新見到斯傑,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之後,兩人的會面有點尷尬,最後還是斯傑先開口道:“李艾又回到我身邊了,我們決定重新開始。”
蘇瑞很驚喜,“這是好事啊。恭喜。”
“……還有一件事想問你。”斯傑道。
“恩?”
“剛才,你在法庭上說的話,是真話嗎?”他盯著她問,方才那番言論,一點都不像蘇瑞說的,事實上,在那件事剛剛發生的時候,蘇瑞不是那麼堅定地站在了斯冠群的身側嗎?”
“並不是完全的假話。”蘇瑞模稜兩可地回答。
斯傑蹙眉,不過,他也沒有時間細問。他還要趕到機場。
“斯傑,你是真的那麼恨他嗎?”臨行前,蘇瑞冷不丁地問。
斯傑恨斯冠群,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因為從小被母親灌輸的思想,因為他小時候並不如意的生活,可是,冷靜下來。再想一想他的所作所為,他真的那麼可恨嗎?
斯傑沉默,嚴重劃過茫然,“不知道。”他說。
不知道。
人都已經不在了,恨與不恨,還有什麼意義,他現在只想過好自己的生活而已。
蘇瑞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