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還請你能原諒他。”
“二十歲已經不是小孩了。”斯冠群淡淡道:“他也要學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蘇瑞轉頭看著他。
斯冠群的論調,好像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一樣。
果然,見蘇瑞一臉茫然的樣子,斯冠群伸手,接住她的手臂,“斯傑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會處理,你不用操心。”
蘇瑞怔了怔,不免自忖,自個兒真是杞人憂天。
如果這件事連毛毛他們都知道了,斯冠群又怎會不知?
只是,要告訴李艾麼?
李艾還在等著斯傑的訊息,如果知道斯傑惹上了那種事情,她該多失望——那個人明明答應過她,要重新開始生活,她為他放棄了這邊的一切,在英國洗淨鉛華,只希望他畢業後,正經找一份工作,一起好好地過日子,結果,他居然揹著她開了公司,還走私軍火?!
蘇瑞慼慼地想了一會,最後決定:在事情沒有完全弄清楚之前,還是瞞著李艾吧。
“那秀一是黑夫人的兒子,你是不是也知道?”蘇瑞又問。
“嗯。”斯冠群淡淡地應了聲,一點都不驚奇。
蘇瑞頓時擦汗:這個人,到底知道多少事啊?
她對他的瞭解,還真是流於表面,這個認知讓蘇瑞突然憤憤了起來,她轉過身,面向著他,一本正經道:“我想問你一些問題,請據實回答,或者拒絕回答。”
斯冠群安靜地看著她,唇角噙笑,“好。”
絲毫不為她的無禮而感到棘手。
蘇瑞清清嗓子,“提問,你到底還知道哪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斯冠群將手指抵著唇,想了想,然後頗為難地說:“這個問題太概念化了,很難回答,不過,如果真的一件一件來說,也許說到明天也說不完,你確定還需要答案?”
蘇瑞臉一紅,趕緊糾正道:“那換個問題,你什麼時候學的薩克斯?除了那之外,還有什麼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很小的時候就會了。九歲的時候,家裡有一位警衛員,他原先是文工團的。”斯冠群回憶了片刻,很認真地回答她,一點敷衍的意思都沒有。
“警衛員?”蘇瑞越發有興趣了。
斯冠群九歲的模樣,似乎很難想象。
“我爺爺是一位將軍,你大概聽說過他,他的起居飲食,都是由警衛員來安排的。”斯冠群淡淡道,“我也是由爺爺的警衛員帶大的。”
“真有趣。”蘇瑞歪著頭,想象著走在路上,後面跟著幾位警衛員的情形,大概很威風吧,尤其是,斯冠群那時還是一個小孩,“那他們怎麼稱呼你,少將?少帥?”
“少帥。”斯冠群還是實事求是地回答。
蘇瑞很少表現出這樣的好奇心,而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可愛。
“後來呢?為什麼會離開這裡?”蘇瑞又問。
“只是想看看,脫離了他的影響,自己是不是還能贏得別人的尊重。”斯冠群言簡意賅地給了答案,然後笑著,轉而問她,“你呢,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他對她同樣好奇,想了解她的一切。她的童年,她的成長,她的喜怒哀樂,而不是資料裡的資料。
“我小時候?”蘇瑞歪著頭想了想。臉色微赧,“我小時候很醜的。”
留著青年頭,成天在太陽底下瘋跑,所以面板黑黝黝的,還有點小胖,混在男生堆裡,根本就辯不出來。好在女大十八變,她過了青春期,開始學著穿內衣的時候。居然越長越水靈了。
“很想看看那時的你。”斯冠群噙著笑意望著她。由衷地說道。
蘇瑞連忙把話題從自己身上拉過去。真是,本來是她盤問他,結果,還是被斯冠群帶走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