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一樣了,好像有了什麼心思一樣。
“好。我可以靠著你睡一會嗎?”莫梵亞說著,已經躺了下來,“可是別讓我睡太久,我有很重要的話想對你說。”
蘇瑞趕緊往旁邊讓了讓,空出一塊地方來。
莫梵亞依著她躺了下來,等了一會,她聽見莫梵亞嘀啥道:“太安靜了。……真希望能聽到催眠曲。”
蘇瑞一陣暴汗,“或者,我給你念書?”
“好。”某人順竿而下。
蘇瑞於是隨手拿起剛才看的書,……本來只是買來給媽媽打發時間的,……映入眼簾的,卻是一首耳聞許久的詩。
莫梵亞將頭放在她的膝蓋上,似乎正在等著。
蘇瑞低下頭看了看他,然後用低沉的,輕柔的聲音,念著書頁上的字。
“我曾經愛過你;
愛情,也許,
在我的心靈裡還沒有完全消失;”
莫梵亞的頭略微動了動,但是沒有做聲,他閉上眼睛,似在聽,又似在睡。
蘇瑞於是繼續唸了下去。
“但願它不會再去打擾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難過悲傷。
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的愛過你,
我既忍著羞怯,又忍受著妒忌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的愛過你,
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
聲音夏然而止,後面的話,全部被莫梵亞的吻堵了回去,她聽見他說,“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我不再需要任何人。”
如果你曾愛過我,就請一直愛下去,哪怕只留下很淺很淺的影子,歲月會將它加深,深到足以相守一世。
“這一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情。”這個吻並不激烈,淺淺的,悠長的,然後,他退開一些,用額頭抵著她,淡淡道:“接二連三,股東會議被彈劾,媽媽進過一次醫院,蕭蕭自殺未遂,親戚內訌,被債主圍攻,媽被急救的時候,我真以為自己會過不了那一關。其實也想過退卻。爸在醫院外問我,什麼是自私。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自私,如果我真的一走了之,什麼都不做,他們該怎麼辦——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突然變得一無所有,就像蕭蕭。所以,……我做了一件絕對不能被原諒的事情。做完後才明白,其實那才是真正的自私。”
“嗯。”蘇瑞聽得驚心動魄,但並沒有表現得太明顯,只是安靜地等著後文。原來莫梵亞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告訴她,在他的電話日漸減少的那段時間,原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
她什麼都沒幫到他,只能在原地毫無作為地看著。
“我不想談那件事,請讓我保留這個秘密。可是,我也不想再留在莫家,在他們艱難的時候,我不能離開,因為那是我的責任和義務,現在,難關已經過了,應該是時候離開了。”他繼續道。
蘇瑞怔了怔,然後唇角微勾,“好。”
這應該是莫梵亞最後的決定了。
“什麼時候,去哪裡?”她問。
既然莫梵亞決定徹底離開莫家,這裡只怕也是不能住了吧。不然,那只是一個矯揉造作的口號而已。
“儘快吧,我會去聯絡房子。或者你選一套自己中意的,我去買下來。”莫梵亞淡淡道。
蘇瑞頓時擦汗,她很認真地問:“你還有多少錢?”
這是買房子啊,不是買菜啊,大哥。
“個人賬戶……”莫梵亞想了想,道:“幾千萬吧。”
自己的工資,逢年過節父母給他存進去的錢啊,名下的基金股票啊——除卻莫氏的,大概就那麼點了。
不過,莫梵亞口中的“那麼點”,卻讓蘇瑞心花怒放了。
這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