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麗娘,你想要些什麼?”
“都說醉月樓的菜式美味,我想要嚐嚐。”韓麗娘“惡狠狠地”對花襲人道:“叫你不安分,總惦記著賺錢……吃窮你!哼!”
“啊。麗娘饒命!”花襲人佯作求饒。
二人鬧了一陣,花襲人便到前面去讓吳貴兒往那醉月樓定了席面,並順便讓他去同那何婆子說一聲,讓她晚上不必來了。吳貴兒得了吩咐拿了花襲人給的三十兩銀子一溜兒跑出去了,韓麗娘看著猶豫起來,遲疑地道:“讓娘知道了,會不會不好?”
“不會。”花襲人笑道:“這個我孝敬孃的。再說,又不是天天吃。”
韓麗娘想了想,才略放心地道:“我是怕娘又要罵我浪費……”
“如今家中寬裕了。就是穿得好些吃的好些,又怎麼樣呢?”花襲人含笑勸韓麗娘,道:“娘才不是吝嗇的人。不信你回去留意著,看娘再去買衣料的時候。是不是檔次就比往日的提高多了。”
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品味修養,透過吃穿上就能體現出來。
而韓母是個有大志向的,怎麼會在吃穿上刻意簡陋?從前沒有能力也就算了。如今她手上有了不少錢,肯定會不一樣的……
冷焰下了學。看到韓麗娘在,眼中閃過一抹警惕。冷冷地見了禮。
韓麗娘還禮,再次同他道歉:“上次我說那些話,並不是有心的,真的對不起。”
“我知道了。”冷焰說話的時候聲調平平,聽不出有任何情緒。
花襲人笑道:“冷焰,你去放了東西,換了乾淨衣裳,我們去韓伯母家去吃飯去。”
冷焰抬頭看了一眼花襲人,點頭應了。
二人換了衣裳,坐上了韓家的馬車,又提著買來的一些點心水果,跟著韓麗娘回了韓家。
韓母笑容溫和慈愛,見面後就摸了摸花襲人的臉蛋兒,笑道:“都沒有瘦,我就放心了。”
花襲人也一樣笑容燦爛,親暱地靠著韓母,笑嘻嘻地道:“我啊,就是個心寬不愁事兒的,怎麼能瘦得了呢?伯母不用擔心我們……倒是要擔心這新學期開始了,清元哥是不是過的習慣呢。”
她嘴角含笑,看了韓清元一眼,道:“清元哥最近做什麼了?瞧著都黑了。”
才沒多長時間不見,韓清元就瘦了好些,面色晦暗黑沉,十分難看。眼中也有許多血絲縱橫,一看就知道是睡眠不好的。
聽到花襲人說話,韓清元動了動嘴唇,眼中痛苦之色閃過,口中卻淡淡地道:“夏日陽光毒辣,難免會黑一些。再說,我是男子,黑些才好。”
“的確是這樣。”花襲人笑盈盈地贊同著,只當沒有意識到他語氣之間難免的怪異的腔調。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
當然,都是花襲人和韓母在說話,談一談街上的趣聞八卦,再說一說一些花草經之類,生意如何的。說的也算是很熱鬧,絕算不上冷場。
韓麗娘也會插話,韓清元和冷焰都沉默不言。
沒一會兒,醉月樓派了夥計送席面過來,一共八碗八碟,果然是色香味俱全,十分豐盛。三十兩銀子,十分值得。
“以後要常回來,但別這麼浪費了。”韓母嗔道:“你啊,若是想吃,伯母給你做……從前家裡沒有什麼多餘的銀錢,且不說在大柳鄉,就是在蒲城縣也買不到太多的東西,所以伯母才沒有什麼太用心做……下次你們再回來,就嚐嚐伯母的手藝,絕不比這酒樓裡的大廚差太多了。”
“真的?”花襲人一聽眼睛發亮,深吸了一下並不存在的口水,當即興致勃勃地問韓母道:“那伯母,您需要什麼東西?一會兒用完飯,您給我列個單子,我回頭就去收購去,保管那隻要是有的賣的,就都給你弄來。”
“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