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
那侍衛有些想要提醒花襲人別亂走,但探查之下,卻發現她居然走的正是應該追蹤的路線,絲毫無錯!
難道主子也懂追蹤之術?他自己的追蹤術可是在軍中做了兩年斥候才練出來的!
侍衛心中驚疑不定,卻越發地小心探看起一路上的痕跡來。漸漸的,他終於又走到了前面。回過神來,他心想:或許,剛剛都是湊巧了吧……
速度正常起來。
但侍衛們不知為何,再不敢多嘴了。
一路出了果子山,又走過了幾里路,越過了一個村子……花襲人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遠處黑黝黝的山,停下腳步,問道:“那是什麼山?”
村中公雞開始打鳴,但天卻黑沉沉的。
雲層之中,甚至隱隱傳來轟隆隆的悶雷聲。
侍衛看了一眼,說道:“那是黑子山,早些年是產石頭的。不過是石頭早就被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碎石頭小石子的,種不了莊稼長不了事,已經荒廢許多年了。”
雖然線索指向那裡,但那侍衛還是搖搖頭,道:“那地方應該藏不了人。”
花襲人有些沉吟。
這個時候,這邊的天空終於炸開了一個響雷。
侍衛抬頭看天,小心地道:“小姐,不如讓人送您回去吧?這眼看著就要下雨了。我們還不知道要追到什麼時候。”
又準備不足,沒有騎馬來。
那侍衛說著,拿目光示意白果。
白果顫了一下,也忙道:“二小姐,您就回去吧。”走了一夜,他已經疲倦不堪,腳底下都走出了血泡。他都如此,二小姐不知道累成了什麼樣子。
反正侍衛才是能救人的。
一個女的跟著,也是累贅。一會兒還要下雨。
花襲人想了想,道:“那行,我就不跟著了。分一個人送我就好。”
走了這一陣,她心中隱隱有所感,便聽從了這個建議,準備返程了。
幾個侍衛商量了一下,分了一個身形較廋的人護送花襲人返回,其餘人都鼓足了勁兒再次追蹤了下去。
花襲人留在原處目送了人離開,轉頭問身邊的侍衛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袁三,因為有點兒微末功夫,在侯府效力五年了。”那人抱拳道。
“袁三啊。”花襲人點點頭,道:“走吧,回去。”
她走在了前面。
韓清元來找薛世淨訴衷腸,被薛家人知道了,憤怒之下,將他綁了去……然後小廝知道她在附近,慌亂之下找她求助……聽起來合情合理,除了小廝很可能是被有意放走的這一點之外。
追了這麼一路,她慢慢冷靜下來,心中漸漸有了別的想法。
這出意外,目標大約不僅僅是韓清元,估計還有她自己?
是清和郡主?將她順勢除去,正好能栽在薛家人頭上?
還是薛家人薛大公子?
她沒忘記自己很久之前戲弄了薛大公子那一場。如今他從貴公子變成階下囚,而自己想要納為小妾的女人卻高高在上且又是仇人那一方的,他絕對有憎恨自己的理由。將韓清元和自己一塊兒給弄了,也能說的通。
那她就要看看……到底是誰。
花襲人心想。
如今她身邊只有一個不知根底的侍衛,又在這孤野之上黎明之前,想來若是要下手,就應該在這個時候吧?
花襲人瞄了一眼那袁三佩戴的短刀,手中扣著一個紙包,面上恍惚疲倦,實際上已經繃緊了心神。
連花芽也被她叫起來警戒。
“你又冒險。”花芽十分不滿:“你就不該出來!還看看仇人是誰呢,別忘了你的能力才恢復多少!若是那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