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有意思的趣事。
宋景軒在別的小船上遠遠護著。
宋景怡依舊很矜持少言,顯得越發地恬靜了。
到了傍晚,才盡興而歸。
臨別前,徐清黎握住了花襲人的手,含笑道:“花妹妹,再會。如果有可能,希望你今後能多多到裡面去看我。”
花襲人卻是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道:“保重。”
她才懶得到那規矩森嚴的皇宮裡去。更何況,是去看一個皇上的女人。沒錯,在她心中,徐清黎成了皇上眾多女子中的一個之後,一切自然就不一樣了。
用時人的眼光,她百花郡主算是深的皇上寵信的,若是常去未來的徐婕妤處。算是什麼意思呢?反正,只要想一想,花襲人都會覺得彆扭的很。
說句難聽的話。她絕不會參與到誰家的大小老婆的戰鬥中去。
徐清黎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抿了一下唇,又笑了笑,登上了侯府的馬車,放了車簾。車子緩緩行駛,很快便走了的遠了。
再見了,徐五小姐。
花襲人心中再次朝著記憶中的徐清黎揮了揮手。
送走了徐清黎。花襲人幾人並未在百花園中留宿,又折回了安平郡王府。反正都在內城中,相距並不遠。來回很快就到了。
回到府上,花襲人正同車氏說起百花園的荷花,宋景軒打簾進來,感覺到屋裡的涼意不禁皺眉朝著牆角的冰盆看了一眼。而後才開口道:“御醫來了。”
“誰病了?”車氏唬了一跳。當即站起了身。
“娘,應該是喜事兒。”花襲人安撫了車氏,同她一起走出內室,跟著宋景軒到了待客的花廳,見是一位鬚髮皆白的老大夫以及相熟的吳濟大夫,一番見禮之後,就將手腕露出來放在桌面上,道:“開始吧。”
吳濟先搭上了手。
他品味了花襲人的脈象許久。面上不動,心中卻是翻湧不已——
那個吐血昏迷。情況一團糟,有著破敗混亂的毫無頭緒的身體,眼瞧著聽天由命不知能不能醒過來活下去的那個少女,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初為新婦,如今又初為人母了?
她如今的脈象真的好的不可思議。
的的確確是喜脈。而且兩個小傢伙的心脈十分有力,遠比常人。
吳濟從來不信這世界上有神仙鬼怪之事。但眼前這個年輕極了女子卻是讓他感到匪夷所思,不能不信。
他緩緩放下手,沒有說什麼,恭敬地給老御醫讓開了位置。
“這位是張院判,最是擅長婦科和小兒科。我有幸隨侍左右,算作是他老人家的半個弟子。”吳濟見花襲人眼中有疑問,就像她解釋道。
花襲人聽了點頭,先是對張院判道了一聲“辛苦”,而後又對吳濟笑道:“那真要恭喜吳公子了。”
“吳公子的宿疾可好了些?”花襲人想了起來,開口問道。
吳濟不禁抿了抿唇,手心沁出了汗。
他不禁想起自己得到了關於眼前這位百花郡主的訊息,從他的姑姑杜家瞭解到的,他自己親眼看到的,以及親身體會到的——
上次花襲人藉口“祥瑞”分發花茶,杜太太得了訊息,親自反覆排隊,領了十來份,自己留了些,剩下的都給了他。
吳濟還記得,他的姑姑杜太太悄悄地遣走了人,對他說道:“……我與你娘雖不是特別近的親戚,但我們自幼在族中就是最要好……姑姑知道你是個有本事的,只是被你這身體給拖累了……這些花草,你一定要泡了喝……”
“你別不信姑姑的話。”
“當年,姑姑有了你表妹之後,求了多少醫,連符水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也沒能再有半點兒訊息。但正是因為你姑父一份實誠的心意,打動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