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傑簇眉:他現在要揭發他誒,斯冠群非但沒有生氣,居然還不以為意地敷衍了一句。這讓斯傑有種將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你不想聽聽。我要告你什麼嗎?”斯傑決定不理會斯冠群的打岔。仍然在說著方才的那個話題。
斯冠群的神色很平靜,他的目光深邃而明晰,彷彿斯傑的威脅,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孩童的玩笑。
不過,斯冠群心中也清楚:倘若他的背後有安雅,那或許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吧。
他隱隱約約已經猜到了什麼。
倘若斯傑舊話重提的是那件事。也許。事情真的會很麻煩。
——他並不怕麻煩,在他的一生裡,總是遇見很多很多波瀾與危險,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他不希望蘇瑞在場。
他的事情,他會自己承擔,自己處理,犯不著把女人拖進來,更不希望她為自己擔心。
“如果你想說起那件事,請稍等一下。”斯冠群淡淡地制止了幾欲將話衝至嘴邊的斯傑,然後,轉向蘇瑞,微笑道:“看來這場婚禮不能順利舉行了,不如你與你的朋友李小姐先回去吧。”
第二卷 契約關係 (一百四十七)大婚,大婚(下)
蘇瑞擔憂地望著他,李艾則驚疑地望著斯傑,事情顯得那麼不比尋常,她們怎麼可能這樣安心地、若無其事地離開?
“我想留下。”蘇瑞想了想。異常堅定地說:“我知道你的顧慮。可是……沒關係。”
也許她必須去面對斯冠群那些不光彩的過去了,不過,真的沒關係,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與Alex交談之後,蘇瑞一直在想,自己應不應該用斯冠群從前的事情與他秋後算賬,最後的結果,仍然是面對。用最理智的方式面對,用他的未婚妻的身份面對,不姑息不激動——她不是法官,她沒有裁判他的權力。她只有陪伴他的義務。
斯冠群看了她一眼,雖然並不太贊同,可是神色淡然,眸眼平靜。
“如果等你會想離開……可以隨時離開。”他淡淡地補了一句。
蘇瑞詫異地望著他:斯冠群的表情很奇怪,很平靜,或者說,太過平靜了,他彷彿知道了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面對即將發生的事情,他的反應是消極的,並沒有應對困難時的蠢蠢欲動或者意氣風發。
“好,李艾,你也不用走。”斯傑轉向李艾,同樣很堅定地說了一句,“我的事情,我希望你都知道。就好像我希望知道你所有的事情一樣。而我即將得到的一切。我將全部拱手送給你!”
李艾愣了愣,亦不知道如何反應。
賓客早已經全部圍過來了,斯傑的這番話,便宛如最真誠的告自一樣。大家皆是一愣,隨即看了看斯傑,又看了看站得遠遠的Alex。場面免得很奇怪,新娘在鬧著離開,新郎在苦苦交涉,一個號稱斯冠群侄子的人出現,又向新郎的前妻表白了。
這都是怎樣亂七八糟的一層關係。
可是,沒有人離開,大家雖然忌憚斯冠群的關係,可是,斯傑的說辭,仍然激起了全場最大的好奇心。
他們全部在等著斯傑開口。斯冠群在頂端呆了太久太久,雖然不是眾叛親離,但也積累了太多的恨意與嫉妒心,現在,等了幾十年,才能等到他的一場笑話,沒有人會輕易放過——況且,安雅居然也站在了斯傑那邊。
安雅從後面轉出來,俏生生地往斯傑身後一站,那是一種姿態,一種訊號,代表著斯冠群王朝的內部瓦解。安雅是斯冠群最為信任的人,而現在,她與他的敵人站在一起。
滿場的賓客,那些之前對斯冠群還畢恭畢敬的賓客,臉上都露出一種極為奇怪的表情,似乎幸災樂禍,又小心翼翼地隱住,並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就好像看見一隻雄獅被狩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