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左右三名胞弟擺出備戰姿態,忍甲子代嘲弄地張開口,正要編織出話語之際,從另一個方位搶先一步傳來怪聲。
那是鎗聲,不只一發,持續了二發、三發。
不知到了第幾發,慘叫聲反射到巨蛋的天井,數個角落同時聽見“趴下!”的喊聲,數千名男女匍伏到地面,有如波浪起伏一般;另一方面,避開觀眾席混亂的每個人口中掛著尖叫,大家一起湧入大廳打算逃離,當中有小孩摔跤,還有女性絆倒在地。
“有怪物啊!”
一名年輕警員邊跑邊吼,一條閃著黑色光澤的繩索從後方纏上他的頸子,而繩索的另一端是藤岡老人的臉,只是無人仔細確認。在場有數人成了目擊者,他們所看到的是超乎常理的光景,繩索的前端鑽過警官的口中,而警官的身體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萎縮。
事到如今已經回天乏術了,驅趕過來的始假裝視而不見,抓住纏著警官的黑色觸手丟出門外。
接著始朝著呆站在原地的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大吼:“快封鎖巨蛋的出入口!不要讓那些怪物闖進來!”
工作人員最需要的就是‘命令’,指示依續傳達,巨蛋整個封閉起來,黑色觸手從外面用力敲打著半透明的窗子。“請各位安靜下來,鎮定不要驚慌。”場內廣播員的一番話顯得徒勞無功,因為連廣播員的聲音也在顫抖。
“我很懷疑這樣的做法能維持多久,不過至少還能爭取一些時間就對了。”
始同意續的意見,接著大步走向忍甲子代,而佐保子則蹲坐在她腳邊,不住地哆嗦啜泣著。
“你打算如何處理這座城鎮?”
鎮民、戲劇節的觀光客與相關人士,五萬人以上的生殺大權全掌握在這名女性手中。
面對始直截了當的質問,忍甲子代報以淺淺一笑。
“當然是原封不動呈獻給銀月王大人。”
“……你要把五萬人當做供品?”
“你應該也看過了不是嗎?”
沒錯,只剩外皮,體內的生命組織被吸得精光。
“你憎恨這座城鎮嗎?”
“你真是多此一問,不過答案是YES。這座城鎮的人殺了我父親,我從小被欺負到大,教我如何愛它?”
始咀嚼著甲子代這番話的意味。
“是你刻意要常盤校長邀請我們到這個城鎮來的嗎?”
“算是吧。”
“理由呢?”
“因為是銀月王大人的旨意。”
“別再提這個名字了,銀月王只是你自己隨意取的外號而己。”
始向來最受不了這種矯揉造作的別名,他定睛看著甲子代,而甲子代神色自若地回望他。
“那是賜與我力量的神聖存在,為其取名是理所當然的義務,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的話,你們似乎具備了常人所沒有的生命能量,全知的神聖早就察覺到這一點了。”
“這本寫法拙劣的手記是你寫的吧,內容的‘吾兒’指的是佐保子吧,你將你自己的女兒當做傀儡任意操縱,企圖欺瞞愚昧的我們,也欺瞞了所有人。”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寫的?”
“鎮立圖書館裡有你簽名的贈書。”
其實一開始始與續達成的結論是錯誤的,他們原本以為忍佐保子是受了母親甲子代脅迫,而故意在手記寫下這段話以混淆始等人的判斷。然而在事情真相大白之際,一切推測便有了一八0度的轉變。
冷不防傳來慘叫,只見三、四名男子飛上半空,爬起身踩著足以搖撼地板的步代而來的正是小早川督察,不畏防盜鎗的電擊,無視周圍的狀況,怪女挺起胸脯說道:“噢呵呵呵呵!七嘴八舌的問答就免了!只要將賣國賊一舉撲滅,丟到可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