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秒整理這一句如同炸彈般投擲而下的訊息,在腦海裡將關係圖組織完成後,便平心靜氣地詢問雅元,雖然語氣是採取質問的形式,其實內心已經十分肯定。
“忍佐保子是你們二人的父親,也就是法眼信基與忍甲子代之間的女兒吧?信基約在二0年前去世,正好合乎忍佐保子的年齡。”
法眼雅元的笑中含著毒氣答道:
“沒有錯,如果我老爸還活著的話也差不多一00歲了,他直到死前還不改好色的本性,玷汙了年輕女子就以金錢與權勢堵住對方的嘴,我老爸簡直就跟時代劇裡的地方惡官一樣,可是這就是他生存的意義。”
“荒謬至極。”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我一直不敢說出口,不管老爸做了些什麼,我都只能在一旁靜靜觀看。”
雅元的聲音擅抖,始對於這名一事無成的中年殘兵開始抱持油然而生的同情。雖說一個人要如何度過自己的一生,必須由自己全權負責,然而所作所為連小孩都無法忍受的父母事實上的確是存在的。
“這麼說來,忍甲子代的父親就是馮恩?艾森了。”
“我是很想誇你推理能力高強,不過看了她的頭髮應該很容易猜得到。”
雅元目光顯得詭異。
“甲子代現在雖然人老珠黃,不過年輕時可是個大美人,老爸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注意她,我可以想象老爸是用什麼手段得到她的,不過很快地情況反客為主,老爸一切唯她是從,老媽知情後火冒三丈,不久突然暴斃,聽說是心臟衰竭,總之死因不明就對了。後來甲子代也沒有進而成為繼室,這就是她聰明的一點。”
在這段話進行的同時,次男續也抓住忍佐保子逼問實情。
“我只是一個傀儡,純粹按照我母親的指示辦事,不容許才雜我個人的意志與想法,沒想到世人這麼好騙,在外一向是我說話,母親保持緘默,其實主角不是人偶而是腹語師,然而不管是報紙還是電視都把我們捧成‘由女兒為主導的新時代母女關係’!”
佐保子口中擠出乾澀的笑聲,不知道現在這段話是她以自己的意志說出的呢?或者只是單純想把積壓已久的情緒藉由嘴巴排出體外?
“法眼隆元的情況也跟你相同嗎?”
“哦、你是說我那位令人敬愛的兄長嗎!?”
佐保子以高分貝大笑起來,續將視線一轉,那位‘令人敬愛’的兄長正怒聲指使著自己的部屬與戲劇節的工作人員,準備將小早川督察的巨軀運往某處。
“說相同也算相同吧,那個人說穿了就跟他弟弟雅元一樣無能,還不都是我母親在幕後指使,他才能成為一個精明能幹的財經界人士,說來真是諷刺,日本的財經界也不過爾爾。”
“只要觀察大銀行與證券公司的醜態,就會立刻明白箇中道理。”
“沒錯,總之實情就是如此,一切都是由我母親一手操控。”
“我想不是一切吧,這不是馬拉松而是接力賽,你的母親是出類拔萃的最後一棒跑者,然而在她出生之前就無法操控威爾庫克斯與馮恩?艾森吧,指使他們並利用他們行動的究竟是誰?”
佐保子笑了,給人一種彷彿除了笑以外無法做出其它情感表現的感覺,笑容顯得相當不健康。
“你應該早就知道才對,就是‘銀月王’啊,是那個人要我們這麼稱呼的。”
“是誰準你說出來的,佐保子?”
巨蛋內部裝設有暖氣機,室溫得以保持在二0度左右,不過這一瞬間的氣溫會令人懷疑暖氣是不是關掉了。
披散著茶褐色的頭髮,嘴角綴著陰森的笑意,忍甲子代站起身來。
“你這孩子就是這麼多話,受了那麼多次懲罰你還是學不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