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兄弟,動作故意粗糙,弄得鄭克爽連連吸氣。
眾人走到大廳,韋小寶拉開陳近南的衣袖,看了看傷口道:“師傅,我這裡有藥。”那海公公藥箱裡的傷藥,韋小寶一直帶在身上。
陳近南點了點頭。韋小寶便小心翼翼地給陳近南處理傷口。
劉成聲道:“總舵主,二公子與大公子爭位,那是眾所周知的。咱們天地會向來秉公辦事,大公子居長,自然擁大公子。二公子早就把你當作了眼中釘,這次更受了馮錫範的挑拔,想乘機除了你。今日綁了二公子,可不能再放回去了,只怕王爺也要信他的讒言了。”他此時已過了剛剛那個初見陳近南的緊張期,此時說話倒有條有理,看起來頗為精明。
陳近南嘆了口氣,裝模作樣說道:“王爺決不是戕害忠良之人。”他心底卻一點也不信,鄭經雖然頗為英明,可經歷敗北後,一蹶不振,終日沉迷於酒色。聽信婦人,要不是豈會縱容鄭克爽馮錫範。
劉成聲道:“常言道:疏不間親。二公子咬定我們天地會不服臺灣號令,在中原已是如此,到得臺灣,更有什麼分辯的餘地?”
陳近南定了定神,道:“我先去問問二公子。”
到了關押鄭克爽的房間,陳近南揮退了眾人,來到鄭克爽面前。
鄭克爽身上綁著繩子躺在地上,見到陳近南便破口大罵:“陳永華,你還不快把本公子放了!待我稟明父王,要你好看!”
陳近南心裡鄙視他,真是個二世主,他這樣說,本來想放也逼得不放了。臉上卻露出笑容道:“二公子,我知你是被馮錫範逼迫的,是也不是?”
鄭克爽望著陳近南一臉笑容,心底不知怎麼就冒出一團邪火,這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從小時候,這人眼裡便只有大哥,自己想方設法吸引他注意,可他總是恭恭敬敬,不紊不慢地教導自己要守禮、不要貪玩。自己漸漸長大,知道他只是父王的手下,自己才是主子。他拜了馮錫範為師,因為馮錫範武功比他高,可沒想到幾年不見,他變得更強了,膽子也變大了,馮錫範被他殺了。鄭克爽恍惚覺得陳永華變了,心底卻在吶喊,他不敢殺自己,自己才是主子。
鄭克爽一臉高傲道:“馮錫範還吹噓他武功比你高,他被你殺了,他就是個廢物。他怎會逼得了我?”
陳近南此時有些看不懂鄭克爽了,這鄭克爽沒有這麼傻啊,可為何還在自己面前嘴硬。如果真的聰明,此時不是應該與自己委與虛蛇,騙自己放了他後,他再翻臉不認人。還是他認定自己不敢和他動手?陳近南臉上笑得更加溫柔,他道:“二公子,你有些糊塗了,應該是病了,到了京城我會找醫生來給你看病。”
鄭克爽怒道:“我沒病,我也不糊塗,我要你死!”
陳近南覺得鄭克爽就是個傻x,要殺一個人,你喊出來了只會讓人警惕。他不理鄭克爽的叫嚷,走了出去。
守門的兩人離得不算遠,自然聽到了鄭克爽的話,他們靜靜看著陳近南,等著陳近南的命令,生怕陳近南說要把那人給放了。
陳近南道:“把他的嘴給我堵起來。”
守在門外的一人忍不住嘴一咧,差點笑出來,大聲道:“是!”大步走了過去,脫了鞋便往鄭克爽嘴裡塞。
劉成聲就在不遠處,他聽到了陳近南的話,心裡一笑。
陳近南對劉成聲道:“把馮錫範的屍體處理了,丟到亂墳崗。”
劉成聲道:“是!”
陳近南盯著劉成聲的眼睛道:“另外,鄭克爽還從臺灣帶了十多個手下,你帶幾個兄弟,化了妝把他們都殺了。此事不得聲張,一點風聲也不許露。然後,你親自把鄭克爽帶到京城來見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劉成聲看著陳近南,露出一口白牙,笑道:“總舵主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