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噥噥的。
“下午我要教月璽女紅。”一走進迷宮,便東張西望地。
徐月璽見狀,悄悄地牽起霍水宓的手,有些忸怩臉紅地說道:“你若怕迷了路,我牽著你走,就不會迷路了。”
“月璽!”霍水宓感動地猛眨回眼淚。徐家的孩子愈來愈容易表露情感了,往往一句話就很容易牽動她易感的心。她一直渴盼有一日,她能親耳聽見他們真心地喚她聲娘,尤其是向陽,嘴巴雖然惡毒無比,但心總是軟的,如果他肯開口喚聲娘,那麼她是不是能真的成為他們的孃親?
啊,她太貪心了。能擁有他們目前對她的一丁點感情,她就該心滿意足了,真的。
徐月璽的手心在發汗,臉蛋也紅了。“打從你來之後,宅子裡就一點一滴地在改變,尤其是爹,現下他甚至會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這全是你的功勞。雖然你沒爹廣學的知識,但,你就像是一個娘,我……除了爹之外。我也喜歡你。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叫你一聲娘,不過,我是很勉為其難的喲。”徐月璽的臉如火燒,已經分不清手心的汗是她的還是霍水宓的。
她不太清楚別人的娘該是怎麼的德性,但小後孃做的比她的親生娘還多;小後孃雖然不像日陽熱烘烘地照著她,可卻像油燈,不論春夏秋冬、不論日夜,只要需要她,便隨時隨地出現,暖暖的,就這樣恰到好處,雖然有時侯覺得她多事了點,但她就是喜歡上她了。
可就一點不好,動不動就哭得唏哩嘩啦的!瞧,就像現在!
“你……娘,你別哭了好不好?萬一教爹回來看見你紅腫著眼,豈不要找我算賬了嗎?”
“蠢女人。”走在前頭的徐向陽搖首低語。
“我……我感動嘛!老爺不會生氣的!他要氣了,今晚我搬棉被過去同你一塊睡。”
霍水宓拭去眼淚。“向陽,你有沒有話要跟我說?”她期待地望著他的背影。
“書樓到了。”徐向陽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腳踹開門。“今兒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半路上沒一個傭人……是誰?”話才出口,不及細想,隻手抱著紅紅,另一隻先抓霍水宓的領子往後扯,再來是徐月璽,兩人雙雙仆倒在地。
“向陽!”好痛!霍水宓揉著快散掉的身子,尤其徐月璽又跌在她的身上,差點成了名符其實的肉餅了。
“是誰在外頭?”可惡,怎麼到這兒才發現有人跟蹤?他的耳是長到哪去了……忽地,雙手一軟,睡得跟頭豬的紅紅差點落下去。
他甩甩頭。
“該死……”怎麼他的頭沉甸甸的,四肢開始無力起來?
“向陽,你怎麼啦?”徐月璽忙跑上前,接過紅紅。“你瞧起來像是要睡了。”
“進去!”他咆吼道,尤其一見拱門後的男子,大驚失色。“你……沒死?”
“我怎會這麼容易就死呢?”尹可鷹輕笑。“我若死了,我的親生兒可會為我哭墓?”
徐向陽死命地張大眼睛。“是你在飯裡下了迷藥?”啊,是那新來的大廚?該死!
是包子有問題,莫怪紅紅吃了就昏睡不醒,那他……在不久也會昏迷不醒了?
不成!他若昏迷,誰來保護身後那兩個弱女子?尤其是小後孃,那日山神廟裡的話他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姓尹的想毀了小後孃的清白,好教爹戴上綠帽子!
“把門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開門!”他怒吼,想推徐月璽進門,偏偏他的手無力,眼皮沉重地幾乎要合起來。
忽地,他瞧見那姓尹的上前。他咬牙,沉重的手臂拿不起靴裡備有的匕首。就算同歸於盡,他也不能教這男人玷辱了小後孃的清白,可他使不上力……啊,倏地他的腰際環上一雙纖纖細臂,往後一扯。“咚”的一聲,成“大”字形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