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下人去伯府找二爺,就是給錢莊子裡的下人也不敢去了,二爺新婚,正蜜裡調油,找了幾次,碰了釘子,躲著不見,那還有不識趣的。
她身邊侍候的冉婆子勸道:“我說姨娘,小不忍則亂大謀,姨娘先安生幾日,二爺不會從此不理姨娘,姨娘若信我老婆子的,好好養著,待二爺新鮮勁過去,自然就想起姨娘,姨娘是二爺心尖上的,這會子鬧出事來,打二爺的臉,反倒不美。”
英娘本是聰慧之人,不是不明白這個理,但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想起心裡嫉妒得發瘋。
小丫鬟憐兒靈機一動,想起一主意,“奴婢有個主意,不知可使得?”
英娘正無計可施,聽她有好主意,忙道:“不妨說來聽聽。”
“不若姨娘裝成丫鬟混進府裡,找到二爺,二爺看到姨娘就會念起舊情。”
英娘琢磨片刻,這計可行,只要見到詹少庭,憑著自己手段,不怕令詹少庭不聽她的,直接找他夫人攤牌,怎麼著也要先回府裡,其它的才好施展。
綰貞剛用過早膳,詹夫人的丫鬟走來,傳詹夫人的話,“天寒,二少夫人不用日日請安五日請一次安即可。”
綰貞站起來恭恭敬敬聽了,答應是,正中下懷,婆婆不缺丫鬟侍候,何須用媳婦侍候才能吃飯,日日早起,天道冷了,戀著熱被窩。
那丫鬟一走,綰貞就對繡菊說,“我們去園子裡看看,雖花都凋謝了,可空氣好,吸點新鮮空氣。”
“姑娘整日悶在屋裡,出去走走也好,熟悉一下伯府,自嫁過來,伯府不少地方沒走全。”繡菊附和道。
巧珊聽了,忙進屋裡拿衣裳給主子換上。
這正說著,紅箋和巧慧兩個通房來給少夫人請安,雖少夫人說免了二人早晚侍候,可這二人三五日便來應個景。
綰貞看見二人心裡膈應,嘴上卻道:“妹妹們起得早,來得正好,我正要去園子裡走走,路又不熟,正好陪我逛逛。”
“願意侍候少夫人。”二人神情帶著幾分討好,被詹少庭冷落,二人不似最初爭寵積極勁,反過來討好少夫人,不被二爺待見,要在二房立足,只好轉而投奔少夫人以求自保。
綰貞看這二人還不算笨,沒死心眼一門心思討好二爺,知道二房誰當家作主,奉承起她來。
綰貞穿得厚厚的,繡菊又拿了件紅羽緞灰鼠大毛斗篷給她披上,這才出門。
空氣有點寒涼,天湛藍,淡淡飄渺幾片雲,綰貞心情不錯。
出了院門,紅箋和巧慧二人主動在前面引路,繡菊和巧珊扶著姑娘,後面跟著陪房謝婆子和程家的。
一行人走不遠,就打月亮門進花園子,伯府花園這個季節顯得空曠蕭條,雖未落雪,花草枯了,花園子裡沒什麼人,只偶爾有幾個丫鬟婆子腳步匆匆走過。
亭臺樓閣頗精緻,“少夫人看那,夏日一曲的蓮荷,渡娘擺著小船在上面採蓮,美極了。”紅箋邊走邊指著蜿蜒半冰封帶子樣的湖水介紹說。
“那邊閣樓夏日站在那裡風涼,一點不覺得熱。”臨水面建有高閣,大約有三層樓高,木質的,面水一排雕花窗子,開啟窗,正好能看見整個水面。
綰貞饒有興致正望著,一個丫鬟腳步匆匆闖入她的視線,那丫鬟頭壓得很低,偶抬頭機警地四處看看,有點鬼祟,綰貞有點好奇,離得不遠,那丫鬟走得急,加上樹木遮擋部分視線,她並未看見綰貞等人,等走不遠處,她猛一抬頭,看見綰貞一行,像是唬了一跳,轉身折回快步離開。
“是那個這麼大膽,沒看見二少夫人在此。”繡菊大喝一聲,奇怪的是那人並未停住步子,反倒走得更快。
“招呼你呢!在走打斷你的狗腿。”紅箋在夫人身旁呆過,說話也就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