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爺,都是婢妾的錯,是婢妾自己摔倒的,與少夫人無關。”英姨娘在裡間趕緊接過話頭。
詹少庭在沈綰貞冷冷注視下,怏怏地鬆開手。
沈綰貞朝詹少庭道:“爺口口聲聲是妾身害的,請問妾身怎麼害的,英姑娘又是怎麼摔倒的?”
“這…。。”詹少庭啞口無言,英姨娘只知道哭,什麼都沒說清楚,他只是主觀臆斷,猜測是沈綰貞因為恨自己而害了英孃的孩子。
沈綰貞輕蔑地道:“爺說不出來是嗎?那妾身說。”
說吧,朝身後繡菊道:“把事情經過跟夫人和二爺說說。”
繡菊也是神情磊落,一派坦然,“奴婢兩個和少夫人從夫人房中請安回來,進院子天已黑,快走到臺階,忽然,從上房門口陰暗處衝下一人,奴婢等還未看清是誰,那黑影便朝少夫人方向撞了過去,少夫人唬了一跳,忙躲閃一旁,奴婢等也忙躲閃了,就見那人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頭磕在青石地磚上,半天,少夫人和婢妾等提燈細看,一看是英姑娘,想是英姑娘頭磕破了,暈倒,奴婢二人忙走去回夫人、請大夫,少夫人看英姑娘倒地,不知死活,唬得也差點暈倒,丫頭扶進房中,吃上藥,方緩過來,這是奴婢等走後,上房小丫頭說的。”
繡菊說完,巧珊口齒伶俐地補充道:“這些阮媽媽和管事媳婦都親眼見真真的,不信夫人和爺去問。”
詹少庭不信,懷疑地朝沈綰貞道;“你的丫鬟,說話自然向著你,英娘做啥要自己把胎兒弄掉,於理不合。”
沈綰貞冷冷一笑,“爺進屋仔細看看英姑娘臉上的傷,就知是怎麼摔的了,妾身晨昏定省,幾時回房,母親房中有時辰,不會錯的。”
詹少庭也有點納悶,英姨娘頭上磕破了、臉上也有擦傷,明顯是臉朝下摔的,除非沈綰貞從背後把她推到,可沈綰貞卻是從外面回來,和她面對,這就奇了,但英娘自己拿胎兒陷害沈綰貞也不大可能。
這時,阮婆子送大夫回來,詹夫人道:“你倒是說說看,去時,英姑娘什麼姿勢躺著。”
阮婆子道:“英姑娘趴在地上,臉朝下,想是磕了頭,人昏過去了,少夫人人受了驚嚇,服藥屋裡躺著。”
阮婆子看詹夫人半信半疑,又道;“老奴特意看了地上血跡,和英姑娘頭破的地方,正相吻合,老奴來之前,英姑娘沒人挪動過。”
詹夫人想想,顯然英姨娘是趴在地上,若被沈綰貞撞上,就應該朝後倒,仰躺著,磕的後腦,而不是額頭,從出事到阮媽媽過去,至少有半個時辰,看來沈綰貞是故意裝作驚嚇,沒管任她躺著,詹夫人深深地看了沈綰貞一眼,二兒媳不似印象中的老實。
這時,二房的那個出事時在場的小丫頭被人找來,進門給主子叩頭,“出事時,你看到什麼。”詹夫人還想證實一下,以免冤枉了英姨娘。
那小丫頭道:“晚膳時,英姑娘來找少夫人,奴婢說少夫人去夫人屋裡,英姑娘就在上房門口站著等少夫人。”
眾人想象著,沈綰貞進院,英姨娘看見就下臺階,不知怎麼一腳踩空就跌倒了,沒親眼見的,也不敢想是英姨娘故意去撞沈綰貞把孩子弄掉。
詹夫人也知道怪不得沈綰貞,事情明擺著,不是她的錯,她連英姨娘身子都未捱上,若真撞到她身上,英姨娘也不會摔得那麼重,鼻青臉腫的。
“既然事情都明白了,是英姑娘走路不小心,跌倒的,說不得是命,這胎兒本不是你的,留不住。”詹夫人對兒子道。
又朝沈綰貞道:“別怪少庭錯怪了你,他孩子沒了,也是心急,這種事誰遇上能淡定。”
說吧,詹夫人站起身,阮媽媽和墨玉趕緊上前扶住,詹夫人臨出門看詹少庭還站著沒動,喚他道:“你還在這裡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