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仙鐵笛”羅乙真忽然縱聲大笑一陣,道:“這長生不死之術,瞎老頭還未學過,仙道之說,飄渺虛無,縱然果有其事,我瞎老頭子還難證實。”
陸天霖笑道:“仙道傳說,雖然無憑,但以老前輩修為之深,功力之厚,延年益壽,總可辦到。”
羅乙真道:“這也許稍有補益,但如說一個人能練成金剛不壞之身,那可是言過其實。”
這時,傅玉琪早已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瞎仙鐵笛”身後。
羅乙真緩緩坐下,又道:“剛才聽小徒說,兩位不但各負絕學,而且這位陸兄醫術更是天下聞名。”
陸天霖道:“好說……”
下面的話還未出口,傅玉琪再也忍耐不住,插嘴問道:“據徒兒伯父和叔叔相告,剛才有一頭黑毛猩猩,進了弟子之室,這地方,方圓數里之內的猛獸不都已由師父養的金毛靈獅逐走了嗎?果真如此,那黑毛猩猩在弟子室中出現,實非一件平常之事。”
羅乙真眼皮微一眨動,似乎對那黑毛猩猩出現在茅舍之事,十分留心。
當下追問道:“這黑毛猩猩形態如何?”
陸天霖道:“高可及人,全身如漆,胸前長毛及足,看上去威猛至極。”
瞎仙臉色忽然一變,道:“除了那黑猩猩之外,還有什麼人和那猩猿同來?”
陸天霖道:“還有一個道裝童子,嬌小玲瓏,眉目如畫。”
“瞎仙鐵笛”羅乙真沉忖一陣,笑道:“他可是從這茅舍外面一片雜林中而來?”
陸天霖道:“他來得無聲無息,從什麼地方來的,沒有看到,但他走時卻是向那片雜林而去。”
羅乙真微微一笑,不再談這件事情。
轉過話題,笑道:“琪兒已和我談起,和兩位相遇經過,我本應早把救他之事,告訴兩位,也免得你們常日掛慮,一則怕時機未到,一旦〖露將引起一場無謂風波,再者我本身又有很多顧慮之事,不願在那時多樹強敵,致害得兩位十年間,日夜不安,這一點我瞎老頭甚感不安。”
陸天霖、方雲飛都已久聞“瞎仙鐵笛”大名,心想這位名震武林的奇人,不是莊嚴得無法使人親近,或是冷僻得使人無法捉摸,哪知竟是這樣一個衣著不整,態度和靄的人,敬佩之心又加重幾分。
傅玉琪在幾人談話之時,心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記得初入師之時,師父曾再叄嚴戒他不準擅入那片雜林,如有違背,立將逐出師門,當時他一知半解,也未仔細忖量師父之言,現下想來不覺疑竇叢生…?
因為每當皓月之夜,常見那片雜林之中,隱隱閃動著一片青光,有時他和師兄練武,直到深夜方眠,而那雜林中閃動青光,也常常延續一兩個時辰之久,時期已久,不免引起他好奇,常常追問師兄,那雜林中閃動的青光,究竟是什麼東西?
“虯髯神判”對他十分愛護,只要他提出之事,必然會盡力替他辦到。
有一次他想要兩頭小老虎玩“虯髯神判”費了數日之功,找到一處虎穴,抱了兩頭小虎送給他玩。
總之,凡是傅玉琪心中所想之事,祗要對師兄說出“虯髯神判”必然千方百計的給他辦到。
但他問到那雜林中閃動青光之事,卻碰了師兄大大一個釘子,不但不肯替他解說,反而警告他以後不準再談此事。
為這件事,傅玉琪曾經氣得哭了一場。
但他在入山的第叄年上,那雜林中閃動的青光,忽然失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一直到他奉師命下山去攔劫那“靈蛇寶〖”中間渡過了七年時間。
在那青光消沒去的前幾年中,他常常站在茅舍門前,望著那片雜樹林,一站頓飯工夫之久。
那時他年齡還小,並非有什麼異常感觸,只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