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這兩個孤苦無依的孩子,而自己雖然跳出紅塵,可是到頭還是無法太上忘情,勘破“情”字關,為了當年自己的一段公案,又要重臨江湖,跳入是非之場,真是:“凡事皆定數,半點不由人……”
想到這裡,宏普大師望著傅玉琪,道:“琪兒,你到這邊來。”
暗玉琪雖未曾見過這位外公,但是一種藏蘊內在的天性,就在宏普大師這聲慈愛的喚召之下,油然而生,他應了聲,柔順的依言走到宏普大師跟前。
宏普大師伸手拉著傅玉琪的手,輕輕摸撫了一陣,道:“琪兒,你可知道我為什麼又要重來這煩囂的塵世嗎?”
這話問的似太玄虛,傅玉琪聽得睜著一雙星目,卻答不出話來。
宏普大師微睜善目,環視了四周一眼,嘆了口氣,道:“此番我重入江湖,是為了你們兄妹,也是為了自己了斷一段久懸未決的公案……”
暗玉琪久埋心底的心事,經宏普大師幾句短短的話一引,立即被引發起來,盈盈熱淚的道:“琪兒在此,上蒙恩師恩兄愛護,視為自己子弟,所以琪兒一切均好,只是身負血仇,坐寢難安,此次外公下山,望能指示琪兒,早日手刃親仇。”
宏普大師,點頭道:“唉!你也不要著急,你的血海深仇,自是要雪,只是對方身份地位,都至為奇特,報仇二字,談何容易?”說著轉臉望望陸天霖、方雲飛,道:“如果對方是易與的,那你那二位伯叔,早就饒不了他,只是對方太難對付,近年來我也風聞到許多之事,所以這才決定親入江湖,把這件事作一了斷,免得我一旦撒手西去,到那時,這事就永難大白了。”
“聖手醫隱”陸天霖望了望傅玉琪,驚喜道:“難道你老人家此番是為二弟的事而來嗎?”
宏普大師黯然點了點頭,道:“雖可說是為了他,但此事實種因於老衲……”他長長嘆了口氣,又道:“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咱們自是要慢慢詳談。”
眾人對這位前輩高人,自然是信賴得很,見他如此說法,也就不再追問。
宏普大師又撫摸著傅玉琪的手臂,說道:“聽你師父告訴我,說你得到武當前輩大俠‘雲裡神龍’老前輩的無價玉寶,這也是你的造化,不過此藥的服法卻不同尋常,好在你大伯醫理精博,再加你師父和我相助,量來不致白白蹧蹋這件寶物,改天我們當照應你服用,但望你以後,善自作人,不要有負這位前輩的苦心。”
“江南醉儒”在旁道:“敢問老前輩,難道這‘玉溪真人’老前輩的靈藥,另有服法嗎?”
宏普大師道:“我對醫理,原是一竅不通,只是近年來常參名剎,會到不少世外高人,才知道道家闢榖,食用黃精,並不是隨意食用,而是另有用法,用之得當,功參造化,能收伐毛洗髓之效,用得不得其法,也不過跟普通食物一樣,口進腸出,並無什麼特殊功效,同為一種藥物,服用之法卻大是不同,而功能更是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了。”
“瞎仙鐵笛”在武林地位,已是萬人敬仰,行道江湖數十年,閱歷也不謂不深,但這種深奧的學問,卻還是第一遭聽到,同時這事關係愛徒太大,所以很關心的問道:“晚輩們愚魯,不知你老人家肯否指教,以廣見聞?”
宏普大師,點頭笑道:“這也算不得什麼天機,說說自是無妨,好在陸賢侄也在,如何服用,他定必知道。”
“聖手醫隱”陸天霖,也不客套,欠了欠身,道:“小侄所知,也不過皮毛而已,說錯了還望你老人家指正。”
頓了頓,道:“這黃精、何首烏,乃是山靈所鍾,功能益氣輕身,如二物是千年之物,那就更是神奇,不過一般人食用的皆不得法,是以難望收效,原來這東西,吃下去之後,必須讓它,穿行經脈之後,才能奏效,普通人吃法,無論他是膏、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