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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傅玉琪自服下“玉溪真人”靈藥之後,真是功參造化,伐毛洗髓,再加上宏普大師授以上乘修為妙法,藝業猛進。

羅乙真與靜心道姑也深知此番“九陰蛇母”莫幽香,重現江湖,手創‘九陰教’必然要尋羅乙真,以報當年之仇,同時為了使兩部遺散在外間的秘籙,重歸黃山,不致貽禍武林,二人也時常至“紅花潭”談劍論道。

“江南醉儒”雖然是遊戲人間,不拘小節,不過礙著武林前輩宏普大師,也就不得不稍事收僉,平時只是跟三個年輕人說說笑笑,間或也考驗考驗他們的“伏龍八掌”。

這樣平靜的生活,最是容易過去,轉眼間就到了六月伏天。

六月盛暑,驕陽火傘,已然是炎熱天氣,不過這“白象崖”乃是黃山背陽之處,又因地勢很高,在這酷暑盛夏,還有幾分清涼意味。

這一天宏普大師對“瞎仙鐵笛”道:“老衲自離西湖韜光,一晃就已多年,現在離八月中秋尚遠,老衲突有倦鳥之意,頗想返韜光一睹舊日棲息之所,說不定在中秋之前,老衲會趕到洞庭,如若不去洞庭,亦必有信與你連絡。”

“瞎仙鐵笛”知老和尚閒雲野鶴,不敢強留,只得率眾送出“白象崖”。

宏普大師又向“聖手醫隱”陸天霖及傅玉琪,問了慧兒的形貌,然後才飄然離去。

傅玉琪自被“瞎仙鐵笛”救上黃山,羅乙真對他痛愛備至,而師兄“虯髯神判”待他尤其愛護,這種愛在傅玉琪的心田裡,雖然溫馨可貴,但與骨肉天性之間的親情相比,總似差缺一層,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微妙。

是以,傅玉琪與宏普大師雖然相處僅僅幾個月,這時對他外公的又飄然離去,又不禁油然生出許多孺慕之情,一時間又覺悵惘不寧。

“江南醉儒”因自己懶散無羈,所以不收徒弟,但對傅玉琪卻特別喜愛,雖然沒有表明,但私下早已有意把自己一身藝業,傳授於他,因之對傅玉琪的生活,更是關心。

這時見他面帶憂戚,就知他心中之事,當下跟“瞎仙鐵笛”暗中商量,打算帶傅玉琪出去走動走動,免得把他悶在家裡,鬱出病來。

“瞎仙鐵笛”自然愛徒心重,同時他心中也在打算:傅玉琪自服下“玉溪真人”靈藥,又經宏普大師與自己真元渡引,再經幾人朝夕琢磨,武功定然精進不少,如今“江南醉儒”

自願帶他出外閱歷一番,增長一點見識,自無什麼不好,何況他一身血仇未報,讓他多在外觀摩觀摩也是甚為需要之事,所以“江南醉儒”一提此事,羅乙真滿口答應。

第二天“瞎仙鐵笛”著“虯髯神判”將傅玉琪叫到面前,道:“琪兒,你一身血海深仇,想你已全然明白,雖然有道:‘父仇不共戴天!’但是凡事也應權衡輕重利害‘佛心島主’如今隱隱領袖關外武林,人望勢力,不是輕易能夠推拖得動,所以你務必要忍耐一時,不可輕舉妄動,要知這魔頭不用說你,就連為師我也不敢輕視於他,這種情形,你大概也全聽到了?”

傅玉琪見師父跟自己說了這些話,一時摸不清用意何在,不由含著淚,點了點頭,道:

“琪兒知道。”

“瞎仙鐵笛”嗯了一聲又道:“你能識大體,知道長輩的苦心,那就很好。”頓了頓,接著說道:“如今那‘佛心島主’不但雄踞關外,且有窺視中土武林的野心,現在你外公萬老前輩隱去了三十年,如今又重履江湖,看來你家之事,多則三年五載,少則一年半載,也或能就可有個了局。”

傅玉琪躬身道:“到時還望恩師作主。”

“瞎仙鐵笛”微微笑道:“傻孩子,你家之事,已關乎當今武林的毀存,為師力薄德淺,哪裡能作得了主,好者有你外公萬老前輩重出,據為師所知,他老人家在今天武林道的人物來說,可真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