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子。”
老四說:“要說這事也怪你叔,誰家沒有老婆孩子,誰家不要養家,錢都在他手裡,半年才發一次,別說老二,我都快受夠了。改天我找他談談。”
老四沒有把錢分成六份,而是分成了七份,一份200的,六份300的,他把200塊的遞給駱千帆:“老大,你剛來,我們拿300,你少拿100,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謝謝四哥”,駱千帆接過錢來說,“我剛來一天,什麼事情都沒做呢,要不這200我也不要,您留著吧。”
老四臉上面無表情:“給你你就拿著。你去把這300給老二送過去。”
駱千帆剛要接錢,老七不幹了:“啥意思,我叔沒讓給他。”
老四瞪了他一眼:“300塊都不夠他的藥錢!你數現在下手忒重,我看用不了多久連我都打。”
老七沒在說什麼,只是把駱千帆手裡的300塊錢要下來,“我去給老二送去!”
吃完飯,駱千帆和老五到旁邊牆根撒尿,駱千帆悄悄問老五:“五哥,老大打老二下手這麼狠?”
老五瞅瞅駱千帆:“你是不是同情老二?聽說你進來的時候報的他的名字,還說他講義氣!還說他給過你錢,你真的瞭解他嗎?”
駱千帆搖搖頭:“不瞭解。”
“兄弟,哥哥提醒你,離他遠一點兒,這傢伙不是個好玩意。我告訴你兩個細節:第一個,他以前蹲過監獄,你知道為什麼進去的?猥褻幼女!給小女孩錢,然後……他孃的,禽獸不如!
“第二個細節,你進來的是報他的名字,他裝得好像處處照顧你,其實他動機不良。老六進來的時候他也是處處照顧,後來發錢的時候他總是替老六代領,發三萬他扣一萬,過了一年半,發了三次錢,老六才知道錢被他給扣了三萬。倆人打了一架,問他要錢,他說沒有,丟了!這麼個玩意你信得過嗎?”
駱千帆瞪圓了眼睛,沒想到看上去老實巴交、槐樹嘴裡特別講義氣的瓦片竟然是這麼個不是玩意兒的東西。
難怪他能跟招風耳混在一起,這麼看,招風耳打他,活該。
……
晚上,駱千帆和老三躺在一件廢棄的宿舍裡,有爛木板床,被子是他們自己的。
駱千帆的手機還在老三的手裡,手機在他手裡一天駱千帆就膈應一天,總擔心他一開機來一堆簡訊電話找“駱記者”,最好找個機會弄過來。
一天觀察下來,這個老三算是個相對老實的人,長得也呆頭呆腦的。駱千帆跟老三搭訕:“三哥,我手機還在你這兒吧?”
“嗯,在我包裡呢。”
“我想打個電話,能不能借我用一下,我好長間沒給家裡家裡打個電話了,怕我爸媽找我。來前,我欠錢的那幫人說要找我爸媽要去,萬一找過去,我爸媽不得擔心死。”
“你手機沒電了。”
“沒電了?”駱千帆一驚,“老大不是把我手機關機了,又開了?”
“開了。”
“有沒有電話找我?”
“沒有。”
“簡訊呢?”
“也沒有。對了,有一個,叫什麼宋小鬍子的發過一條簡訊?”
“說什麼?”駱千帆頓時緊張起來。
老三想了想說:“就一句話,說‘你小子消失了?’”
“然後呢。”
“然後老大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啊?”駱千帆背後的汗“滋兒”就冒出來了,“老大給他電話了?說什麼?”
“沒等說呢,手機就沒電了。”
“哦!”駱千帆幾乎是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感覺。宋小鬍子啊,你他媽平時一個月也不發簡訊給我,偏揀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