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在大松國皇宮內的金鑾殿上,文武百官分立兩側,皇上趙匡正則高坐於鎏金龍椅之上。
今日的早朝,有關國家的大事都已經討論的差不多了,眼瞧著就快要到散朝的時候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龍椅之上的趙匡正,用右手高高地舉起了一本奏本。
緊接著,趙匡正開口說道:“眾位愛卿,今日的國事都已經商議完畢了。”
“可是,在十多日前,朕收到了從真定府正定城送來的一封專折密奏。”
“朕覺得,此事需要慎重對待才行。”
“所以在此,朕想將其拿出來與諸位愛卿討論一下,看看此奏本上面所述之事,究竟該如何來處理才好呢?”
“魏閒,你將此奏本的內容,替朕念給諸位大臣們聽聽吧。”
“是,皇上。”站在皇上右前方臺階上的魏閒趕緊開口答道。
隨後,魏閒從趙匡正的手中接過了此奏本,然後便開始向著下方的大臣們念起了奏本上的內容來。
等魏閒唸完之後,下方的一些大臣們便立即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等眾人都將奏本上的內容消化的差不多了的時候,趙匡正接著開口了。
“咳、咳!”
趙匡正假意地咳了兩下,隨即,整個金鑾殿上立刻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趙匡正接著開口說道:“諸位愛卿,在開始商議此事之前,我們還是先來聽聽,當事人蔡敬自己是怎麼說的吧。”
“魏閒,宣蔡敬上殿來。”
魏閒隨即大聲喊道:“皇上有旨,宣真定府停職待查知府蔡敬上殿——”
早已在殿門口等候著的蔡敬,聽見宣召自己的聲音之後,在徵得門口皇家侍衛的同意之下,便向著大殿之內走去。
來到大殿的最前方,蔡敬立刻俯身跪拜道:“待罪之臣蔡敬,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凡是被彈劾的涉嫌犯罪的大臣,在未被定罪之前,在皇上的面前都要自稱待罪之臣。
趙匡正打量了一下跪在下方的蔡敬,然後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平身吧。”
“謝皇上。”
然後,蔡敬這才爬起身來,低著個頭,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樣。
趙匡正冷冷地開口說道:“蔡敬,對於監察御史鄭海瑞與正定城縣令範真,兩人聯名上本彈劾你所犯下的那些罪行,你可認罪?”
只見蔡敬大聲喊冤道:“臣冤枉啊!皇上!”
“這都是鄭海瑞和範真兩人,為了自己所謂的政績,為了能夠得到快速升遷的機會,所以刻意炮製出來的虛假事實而已。”
趙匡正有點兒驚訝地開口說道:“什麼?你說你是被他們兩人給冤枉的?”
“而奏本上的這些有理有據的彈劾事實,也是他們兩人炮製出來的虛假事實?”
“蔡敬啊蔡敬,你可要給朕想清楚了啊!”
“要是你敢撒謊欺騙朕,那你所犯下的可就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了啊!”
“我想,這個罪名,你是應該知道的,這可是要比奏本上所彈劾你的那些罪名,要嚴重的多啊!”
“所以,蔡敬,你還要堅持說你是被冤枉的嗎?”
這一刻,趙匡正龍目怒睜,十分威嚴地盯著下方的蔡敬。
而蔡敬,此時在心裡面則不由得打起鼓來了。
因為,一旦坐實了自己欺君罔上的罪名,那至少也是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啊。
到時候,自己可就將自己的父母、妻子、兒女都給一起連累了啊!
想到自己那白髮蒼蒼的父母將被押上刑場,年幼的兒子將會因此而夭折,蔡敬的心裡就感到一陣後怕。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