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刻,至於任雲舒究竟在想什麼,範真和胡海燕都不得而知。
從以往的表現來看,任雲舒是一個大大咧咧、毫無心機的豪爽女孩。
但是,俗話說的好:女兒心,海底針!誰又能夠確保任雲舒真的就如她既往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呢?
站在範真後方的二女,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而範真則駕馭著論仙筆,在高空之中風馳電掣的直線飛行。
今夜既沒有月色,也沒有星光,天空漆黑如墨。
但對於已經踏上修真之路的範真來說,放眼望去,前方的天空與白晝無異。
下方的汴京城,一座座的房屋已經變得猶如一塊塊的積木一樣大小。
原本寬闊的官道,如今真正變成了所謂的羊腸小道一般大小。與其相交的那些街巷,更是變成了縱橫交錯的阡陌。
大約僅僅過了三分鐘的時間,論仙筆飛臨至一座面積約一畝地大小的豪華府邸的上空,隨即停了下來。
站在論仙筆最前端的範真,釋放出自己的神識,開始默默地感應起下方的府邸中的情況來。
看著下方這一座亭臺樓閣俱全的四合院府邸,以及這座府邸所處的位置,任雲舒和胡海燕頓時明白了範真所要見的那個人是誰了。
沒錯,這一座府邸就是大松國軍方第一人,大將軍呂武的呂府。
而範真所謂的那個能夠化解此次危機的人,看來就是這一位呂大將軍了。
可是在這一刻,二女也不禁在心裡產生一個疑問來。
這呂武不是後黨一派的人嗎?而且,皇上還要砍他兒子的腦袋。因此,他又怎麼可能願意出面來化解掉此次的危機呢?
按理來說,此人巴不得蔡文亮將皇上給幹掉才對。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成功地解救出已經被打入天牢中的兒子了。
出於對範真的盲目信任,二女都沒有將自己心中的這一疑問給問出口來。
她們相信,等一會兒見到呂武之後,自然就可以知道範真是如何說服他的了。
要是萬一範真說不服他呢?
“不可能!範真絕對不會做無把握的事情。”二女在各自的心裡如是想道。
幾個呼吸之後,範真的神識在東邊的一間書房裡發現了呂武的身影。
此時的呂武,剛好一個人待在書房之中。他坐在一張書案的凳子上,左手捧著一本書。
書案上擺放著一盞精緻的油燈,燈芯上燃燒著橙黃色的火焰。
就著昏黃的燈光,呂武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中的書籍。
範真收回自己的神識,小聲對二女說道:“走,我們去會一會這位呂大將軍吧。”
話音落下之際,論仙筆猶如一道利箭一般,以45度角的俯衝之勢,瞬間劃破夜空,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呂武的書房門前。
以三人的修真實力,呂府的護衛們自然是無法發現他們的行蹤的。
就這樣,三人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了呂武的書房門前。
範真將論仙筆收入到納元紙之中,然後輕叩房門。
“咚!咚!咚!”
寂靜的夜晚之中,三聲清脆的敲門聲突然傳入到正在看書的呂武的耳中。
呂武的心中陡然一驚,下意識地伸出右手,將懸掛於右後方兵器架子上的寶劍給握在了手中。
因為呂武知道,來人絕對不是自己府內之人。
別說自己已經吩咐過下人了,自己準備看書,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攪。
就算真的有什麼緊急之事需要稟報自己,府內之人也絕對會在門口直接出聲請示自己的,而不會像這樣隨意敲響自己的房門的。
呂武將寶劍交於左手,右手握住劍柄,快步走至左半扇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