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坐在我大腿上吧,我的大腿絕對比椅子舒服。”我還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不希望她累著,再說她也是一個病號。
“不好吧,這麼多人,太難為情了。”冰兒有點猶豫。
“沒事的,不然你會很累的,再說別人哪裡管那麼多。來吧,不然我會心疼死的。”我拍拍大腿,證明一下它們很結實。
“嗯。”她小心翼翼的坐下來,麻麻的感覺,很舒服(有一個美女坐在大腿上當然舒服咯)。車身一陣晃動,我趕緊把她攔腰抱住,看來公交車司機也在幫我的忙,很想問他貴姓。
車子搖啊搖,我懷裡的美女也晃啊晃。我很享受這種感覺,在別人的眼裡我們就是一對甜蜜的小情侶。真希望這輛公交車就這樣永遠開下去,永不靠站。人有時候很容易知足,只要簡簡單單幸福會讓人樂不思蜀。我的思想開始飄逸,幻想兩鬢斑白的時候依然這樣抱著冰兒,跟她講我年輕的時候有多厲害。那時會有一大群孫子圍在我們身邊,嚷著要我們講故事。
冰兒從包裡拿出手機打了一行字,然後遞給我。
“死豬!你的思想還是那麼不老實,早知道就不坐在你大腿上了。”
“怎麼了?我又做錯什麼了?我不就是怕你站久了腳會酸嘛。”打完後我把手機給她。
“你還裝傻!那硬硬的是什麼東西?”
“我···”發現自己下半部分真的很不對勁,我的神!太囧了。但是能怪我嗎?我一個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的單身年輕男子,懷裡坐著一個自己喜歡的美女,沒有衝動那才奇怪。再說這公交車一晃一晃的,路面很不平整,你就詛咒廈門路上的減速帶好了。
“親愛的,你就忍忍吧,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我忍不了!”
“生活就像被*,反抗不了你就應該學會享受。”發現自己真的是名副其實的有文化的流氓。
“流氓!變態!回去再收拾你!”冰兒老是喜歡用這兩個形容詞來形容我,聽久了也就習慣了,只要是她賜予的我都接受。
人什麼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病,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錢。如今我們既是有病也沒太多錢,所以在醫院裡“辦事”很不順利。我要是說醫院裡排隊掛號的病人和火車站裡排隊進站的人一樣多,可能會有點誇張,但是絕不亞於排隊擠公交的人。然而排隊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幾個大腹便便的由護士接待直接進入“貴賓室”。這就是人生,誰說錢不是萬能的?誰說寸金難買寸光陰的?通通都是扯淡!
掛號、付錢、找醫生,醫生不耐煩的草草問了幾下,在一張紙上潦草的寫了幾個字。一般人很難看得懂醫生寫的字,還好我也是“草書派”,大概能看得懂“胃鏡”兩個字。
我一直有一種想法,現在的醫生大不如從前,雖然那些醫生曾經被稱作“庸醫”,但是人家不用藉助一臺幾百萬的機器來觀察人的身體,“望聞切問”足以救活一個人的性命。我甚至懷疑冰兒只要吃一下胃痛藥就可以,“胃鏡”之類的只是醫院的附加產業,這是他們的經濟鏈。
再次交完錢,兩個人“盲人尋路”般的找到胃鏡室,醫院有一個特色就是讓病人在痛苦的時候找不著北,然後去護士面前碰一臉的灰。當你找到目的地時會很感激路邊好心的大叔大嬸,因為他們剛從那邊過來。
不知道是消費水平的提高還是食物質量的降低,胃有病的人越來越多。胃鏡室門前有一條長龍,連休息長椅上也是坐滿了人。在排隊的時候我一直緊握著她的手,因為從裡面出來的人臉色蒼白得讓冰兒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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