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人員已經告訴慄小彥，這兩天每天晚上陳霓衫都被惡夢折磨，只要一入眼，她就會驚叫著被嚇醒。至於夢裡夢見了什麼，她只是號啕大哭，並不透露。看來，這個陳霓衫所知道的東西，比她透露出來的要多得多。

&ot;可以啊，佛像可以還給你，但你必須說實話。&ot;

陳霓衫眼裡掠過一絲慌亂，她低下眼睛看著慄小彥的手。&ot;不是都告訴你們了嗎？&ot;

&ot;這個你自己心裡明白。&ot;慄小彥冷冷地說。這個女人的樣子現在是夠可憐的，但她必須硬起心腸來，在這個女人身上得到她需要的東西。&ot;你如果不說，我沒有理由滿足你的要求。&ot;

&ot;你們可憐可憐我吧！這樣的日子，還不如死了呢！&ot;陳霓衫突然號啕大哭起來。

&ot;我是很同情你，但按照政策，你是不可能隨身攜帶這個東西的。&ot;慄小彥故意淡淡地說，把一個毫不起眼的佛像舉到陳霓衫眼前。

果然，陳霓衫的眼睛出現了欣喜的光芒，但只一會兒，那光芒就暗淡下去，陳霓衫又低下頭去。&ot;我答應人家的事，不能反悔。&ot;

慄小彥知道這個女人的血性，心念一轉，就說：&ot;那好，我問你問題，你可以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就不回答。如果合作愉快，我……&ot;她故意停了停，看了一下手中的佛像。

陳霓衫連連點頭。其實，誰都知道慄小彥設下的是一個圈套，在這一問一答之間，不知道能套出多少秘密來。陳霓衫不會不知道這一點，但她現在在某種慄小彥不能理解的恐懼的驅使下，接受了這個危險的遊戲規則。

&ot;田穗兒給你幫那麼大的忙，是為了什麼？&ot;

&ot;我們是好朋友。&ot;

&ot;不對吧，據我們所知，田穗兒為人刻薄吝嗇，再好的朋友她也不會幫這麼大的忙。而且，聽說你們在國外衣食無憂，以你的資歷，在美國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收入。&ot;

&ot;這麼多的錢，也是田穗兒給你的吧！&ot;

……

&ot;你要麼是幫了她很大的忙，要麼是她有什麼把柄留在你手裡。&ot;慄小彥緊盯著陳霓衫的臉，當她聽到後一句話時，她的整個身子明顯地震動了一下。

但她抬起頭來，嘴裡卻擠出一句：&ot;沒有的事，也許她突然哪根筋搭錯了。&ot;

&ot;不，你陳霓衫有可能在某些時候腦子搭錯筋，但田穗兒，她這樣精明勢利的女人，不會做這樣的買賣。&ot;

這句話顯然震動了陳霓衫，她臉上出現了一絲憤慨。是啊，像田穗兒這樣的女人，怕是要得罪不少人吧！慄小彥又火上澆油，說：&ot;既然你要為朋友兩肋插刀，那你就去為這份偉大的友誼忍受艱難困苦吧！&ot;她故作遺憾地收起佛像，做出起身離開的樣子。

&ot;不，你別走！&ot;陳霓衫騰地站起身來，絕望地叫道，&ot;她才不是我的朋友呢！&ot;

&ot;憑什麼？！每次都要我做出犧牲？從小時候起，她就在我面前擺架子，使喚人，不就憑著她長得好些嗎？長得好就可以欺負人？就可以搶人家的男朋友？……我恨她，從小我就恨她！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離不開她！我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她，她做了壞事就讓我去當替罪羊，我在她面前一直像個奴隸……&ot;陳霓衫終於泣不成聲。

慄小彥一聲不吭，她知道陳霓衫馬上就要說出激動人心的秘密了。

果然，陳霓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