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已經把孩子帶歪成這樣了,還能不能帶回去。
以及這會不會影響到比賽。
trg才找到自己的節奏,磨合和運營算是有了大的進步,寧厭就整了這麼一出。
如果自己無情拒絕了他,或是刻意疏遠,他會不會心情不好,以後坐在自己身邊比賽時、想到這點從而影響到指揮和操作。
愁啊,愁。
鬱淺燼發現,自己就是發愁的命。
轉會期快被愁死,好不容易找到稱心打野和ad,又因為賽程前期的磨合問題而愁,好不容易贏了比賽,又要因為這□□崽子愁。
哈哈。
鬱淺燼在寒風冷雨裡惆悵了半個小時,剩的小半盒煙抽完了,終於回神,僵硬地轉過身。
這一轉身,他就被嚇了一大跳。
——寧厭跟個鬼魂一樣,站在室內直勾勾盯著自己,木頭樁子般杵那兒,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
鬱淺燼按住了眉心。
他把菸灰缸和空煙盒拿進來扔進垃圾桶,從寧厭身邊經過,直直走進了衛生間。
寧厭沒敢靠近他,站在玻璃門外:“哥哥還生氣嗎?”
鬱淺燼:“”
快他媽被你嚇死了,還生氣。
鬱淺燼沒理。
() 洗淨手(),他從衣櫃拿出換洗衣物:我洗個澡。你別再悄無聲息盯著我?(),真的很嚇人。”
寧厭的腦袋耷拉得更低了:“知道了哥哥”
鬱淺燼走進浴室。
剛才想事想得太入神,快被凍成了冰雕,此刻在熱氣裡氤氳了好久,鬱淺燼身上終於恢復了點知覺。
他仰起臉,任由熱水滑過自己臉側。
洗完澡,鬱淺燼走出浴室。
準備去拿個吹風機,誰知一推開門,一股冷風撲面而來。
是從寧厭房間那邊傳來的。
他披著浴袍走過去,就見那邊的陽臺門大開著,夾雜著雨的晚風嗖嗖灌進來。
鬱淺燼:“?”
這孩子又挨凍呢?
又要把他自己凍死讓自己心疼?
呵。
鬱淺燼心裡冷笑了一聲,沒管,回去吹頭髮了。
下樓泡了杯熱茶,跟麻將四人組聊了幾句,上來後,這孩子還擱那兒賣慘。
鬱淺燼在原地站了會兒,還是走了進去。
果然,和上次一模一樣的姿勢,寧厭靠著牆蹲在那裡,抱住屈起的雙腿,臉埋在膝蓋裡。
不過比上次更可憐。
被雨淋得透透的,髮絲擰成一縷一縷,衣服都在往下淌水。
像只沒人要的流浪小狗。
鬱淺燼沉默了兩秒,還是心軟了,出聲:“寧厭。”
小狗慢吞吞抬起頭:“哥哥。”
“在這幹什麼?”
鬱淺燼開口:“種蘑菇麼?”
寧厭:“沒有失戀了,一個人難過。”
鬱淺燼:“”
他道:“進來吧。”
寧厭:“不要,我要把自己凍死。”
鬱淺燼:“?”
鬱淺燼面無表情:“哥哥的話現在都不聽了?”
寧厭趕緊道:“不是。”
鬱淺燼:“那就進來。”
寧厭蔫巴巴:“好吧哥哥。”
“去洗個澡,然後我和你說點事。”
寧厭一怔:“哥哥要說什麼?”
鬱淺燼:“你先洗澡。”
雖然欲言又止,但寧厭還是乖乖走進了浴室。
他這洗澡比他蹲坑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