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不排斥他的靠近呢?甚至,還對他有意思了?
“叫我野火吧。不過我沒別的意思,我喜歡別人這麼叫我。我幾個哥哥有時候也是這麼稱呼我的,無所謂。”野火平靜的語氣讓心底剛剛動了一下的慕容流風,頓時覺得有些挫敗。
他點點頭,快速抹去眼底的挫敗,清朗的開口,“野火。”他的聲音很好聽,就連野火都不得不承認,聽他叫自己的名字,倒算是一種享受。只是,這享受註定成為另一個男人的痛。
驚雲站在二人面前,神情染了一分失落。剛才,他從飄飄那裡得知野火來了這裡,便迅速的跑來了。這幾日,四少不在黑閣,倒是沒人限制他的自由,可手頭卻是一堆事情需要去做,他好不容易忙完了,才有空來看野火。
“火兒。”驚雲壓下心中的失落,輕柔的喚了一聲。野火回過神來,這才記起,世上,竟還有一個聲音如此好聽的驚雲。
對於驚雲如此稱呼,慕容流風顯然愣了一下,他看了驚雲一眼,眼神閃過一分執著。他不是那種不會察言觀色的人,驚雲如此稱呼野火,想必是叫給他聽的。
慕容流風不動聲色的靠著野火站著,修長的身軀透著儒雅清幽的氣質。這與驚雲過分溫柔細膩相比較,似乎是多了一分自信跟睿智。
野火感覺到兩個男人四目交織,眼神調皮的閃爍了一下。她覺得這種空氣中都能擦出火花的感覺,挺有趣的。
若是此刻慕容流風跟驚雲知道野火是此種心態,恐帕都會氣得拂袖而去吧。
驚雲走到野火身邊,離她很近,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面頰上,癢癢的,涼涼的,野火本是隨意的往後退了一小步,誰知,卻是很巧的撞進了慕容流風的懷抱。
野火臉頰微微一紅,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習慣當著別的男人的面跟驚雲如此親暱而已。慕容流風長臂攔了一下,並沒有佔野火的便宜,身子輕微後退一下,既擋住了她的身體,也跟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而驚雲的臉還是有些發白,他想也沒想的拉過野火的手,“我有事單獨跟你說,關於玲瓏大賽的。”驚雲的聲音儘量做到平靜沉穩,他不想被野火看到他急躁的一面。
他知道自己的溫柔如水,是野火喜歡的感覺。所以他一定要維持好自己在野火心目中的地位,不能被別的男人佔據了去。
野火倒沒想過要拒絕驚雲。驚雲找她,還是能幫她一些的。
“我們回野園說吧。”野火隨意的開口,驚雲點點頭,唇瓣終是揚起一抹淺笑。
慕容流風眼神暗了一下,沒說什麼,低著頭佯裝看腳下的花瓣。
“走吧。”驚雲低聲道,仍是沒有放開野火的手。
其實,慕容流風低頭看的正是驚雲握著野火的手。看到如此一幕,他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他並不相信秦野火是外面傳言的那樣淫蕩不堪,莫說是她還有那象徵貞潔的守宮砂,單就她眼底那出塵脫俗的氣質,慕容流風也絕對相信自己的眼神。
在自信方面,慕容流風與秦淮可以一較上下。
只是野火跟驚雲才剛剛轉身,便看到前面衝過來一抹寶藍色的嬌小身影。
胡紛霏聽飄飄說驚雲來找野火了,當下一瞬的功夫也坐不住了,抬腳就往這片林子裡跑,她真是恨不得在驚雲跟野火中間豎起一堵高牆,永遠的阻隔住兩個人,不再見面。
“娘……”野火低喚一聲,心底暗暗叫苦。胡紛霏這次不知道又要發什麼神經了。
一身寶藍色孔雀翎長裙的胡紛霏像個鬥士一般氣呼呼的衝到野火面前,她眼睛瞪著野火,又複雜的著向驚雲,胸部劇烈起伏著,那顆心似乎隨時都要跳出來了。她頭上豎著七星連環的髮髻,髮髻上的金步搖劇烈的晃動著,金色在晨光的照耀下,分外奪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