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一封信給你。”
說完,他將一封竹簡放到桌上,然後匆匆離去,好似多待一刻對他來說都是巨大的煎熬。
見此,
劉季略顯不滿,隨即恢復常態。
這種情況早見慣了。
如果不是蕭何指示,這名小吏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看他,儘管這位也是出身泗水縣的小吏,自認為高人一等,即使自己是亭長也無異處。
在一旁的樊會憤怒道:“這分明是以貌取人,要是他 著這黑衣,我非要揍他連爹孃都認不出來。”
劉季淡淡道:
“何必與這種人生氣?”
“蕭何在泗水也遭受排擠。”
“當初若不是有長公子賞識,蕭何根本坐不了郡左之位,連他都是這般處境,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人呢?”
劉季隨意拿起這封竹簡,解開繩子,
緩緩閱讀。
旁邊,
樊會好奇地問:“蕭何說了些什麼?”
劉季眼神閃爍,平靜地說:“他說十公子兩天後就到,並要求先把三大族的動向報告上去。”
聽完,
樊會臉色變了。
緊張道:“啊,那麼快?我們該怎麼辦?”
“這三大氏族比兔子還要精明,根本不瞭解分成多少隊伍了,現在盧綰、曹參等人還在路上盯著。但他們到底逃到哪兒去了也還是不清楚,怎麼回話十公子?”
“這分明是在刁難人啊。”
,!
劉季沉默了。
他用力將竹簡折斷,丟在地上,
冷聲道:“我還低估了這三大族。本以為他們不敢分散,沒想到不僅已經分路而且隊伍眾多,還利用馬車牛車掩蓋事實 。即便上報了跟蹤盧綰他們的訊息,萬一追的全是空貨,還可能被十公子誤解。”
“那現在該怎麼辦?”樊會焦
澹澹淡淡地說:“今天我和三大氏族的公子哥聊了聊,他們答應用五千畝田地換取逃跑的機會。他們同意了,明天他們會把田契和地契恭敬地送到我手上。原本我只打算一擊脫身。”
“不過現在看來不能這樣了。”
“劉季,你又有什麼打算?”樊會神情緊張地問,“可我們沒有辦法將他們送出城啊。要是這事被查到,我們會成為同夥,到時候誰都逃不了,你不要在這個時候冒這樣的風險。”
樊會的表情顯然極為不安。
與劉季相熟多年,他非常瞭解劉季。一旦劉季起了倔強之心,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劉季輕哼了一聲,有些不高興地說:“我還清楚是非呢。最初我只是想要他們消失,但現在的情形不同了。如果只給幾個逃走的路線顯然不太行,所以我們還得蒐集更多的情報。”
“我們這幾天費盡心血監控他們,效果不大,但那些公子哥害怕得很。如果我能幫他們逃出去,這幾天他們肯定會在家族內部瘋狂打探訊息,因為這關係著他們的將來。”
“而我們對三大氏族瞭解不多,完全依賴於一些線人,但是他們內部成員對我們自己的家族訊息肯定更為清晰。”
“因此……”
“如果我把這些公子哥們交給十公子呢?”
長青
樊會一愣。
反問道:“怎麼交?現在你要把他們送出去都很困難。”
劉季笑著說:“我自己確實沒法帶他們離開城市,但是十公子能做到。本來就是十公子處理這件事。只需要告訴我把我的想法轉告給十公子,並在幾天內讓手下假裝看不見就行。”
樊會愣在那裡點了點頭,不知是理解了他的意思還是不明白。
劉季也沒有再多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