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立即安排。”
秦長青點頭贊同。
他站起身,看著漸漸昏暗的夜幕,目光凝重中流露出一絲疑慮。他隱約感到這次的楚地行程將面臨更多的未知數。從一開始似乎就有所偏誤。
即使試圖矯正,前方之路依然曲折。
利用時間差雖是個好策略,但若敵方實力強勁,或許能破萬難,尤其在此異域之境,秦國的力量並不能完全施展開來。
秦長青心中默嘆,看向了西北方的咸陽方向。
心想:始皇帝,你早已洞悉了一切嗎?所以特意安排陶舍,就是要引我步入這場宏大的博弈之中麼?為何如此確定我能無害返回?
畢竟這裡還有項羽啊!
秦長青低垂頭顱,心中頗感苦惱。如果在其他地方或者擁有足夠的兵力或人力資源,在他心中已有把握讓對手無法翻身。但在咸陽的支援僅是一句空談且兵數不足。
即使一千五百人看似可觀但也無法掌控局勢,更不用提及將對抗那位威名赫赫的英雄項羽,以前他對項羽抱有敬意。但目前卻毫無同情之心,相反希望聯合大家之力將其消滅。
因為項羽與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不受常規邏輯限制,只遵循自己的信念並憑藉其勇猛的意志行事,這樣的一個人天生就具備了激發士氣的能力。
倘若交給項羽些許兵力,長青還真擔心對方是否會徑自前來進攻。
之前的那一次魯地險些喪命於對方之手。
此刻更換地點,相同的情節或許再度上演,秦長青不由得心中打了個突。環顧四周士兵隊伍,感覺帶來的確實太少了。
小憩之後。
秦長青回到軺車內。隨行士兵也轉換路徑向淮水進發,這一舉動並未被監視者忽視,夜色籠罩之下,很快情報就傳遞迴了楚地諸候耳邊。
只是長青並未表現在意,仍舊繼續朝淮水方向前行。直至晨曉將明之時。
樊噲晝夜不停,終於到達壽春,雙眼已是疲勞難睜,若無身邊長吏支撐他可能早已倒下。
儘管這樣,他的眼睛依舊是
項梁正率領著族人趕往壽春。
此刻。
項莊匆匆趕過來,低聲耳語了幾句。
聽完後。
項梁的臉色驟變。
他望向一旁的范增,冷聲說道:“正如範兄預料的那樣,那小子果然已在壽春早做準備,昨晚有個屠夫去見了那個毛頭小子,且連夜匆匆趕回。”
范增微微眯起眼睛,捋了捋鬍鬚。
緩緩道:
“這其實是預料之中之事。”
“兩年前在士人 上,我就發現此人非池中之物,他的行事從來都有理有據。這次卻反常公開了進入楚地的訊息,顯然別有用心。”
“甚至”
“若我沒看錯。”
“恐怕殷通等人傳遞訊息的背後,多半是秦長青特意允許的。”
聽到此言。
項梁臉色劇變。
凝重道:
“範兄此言有何根據?”
“如果真如範兄所說,那秦廷應該早就掌握了殷通傳信的情報。這意味著我們的計劃豈不是早就被秦廷得知了?”
項梁顯得有些焦慮。
不能怪他緊張,若是秦廷早有察覺,憑藉其勢力,必已佈下了天羅地網,一旦動手必然遭致命打擊。
范增搖頭。
淡淡道:
“項兄多慮了。”
“即便秦廷確實可能察覺了某些秘密,但他們未必知道具體情況,不知道誰傳達的訊息,何時傳遞,又是傳遞給誰的,不然我們現在如何能做到如此淡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