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草藥不多的時候試驗一下,要是效果不好的話還能早做打算。
晚上他們在每個房間燒了火,省得半夜禦寒丹的藥效過去再次像昨天一樣被凍醒,別的冒險小隊的人今晚好像也睡得不錯。
謝臨竹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在尖叫,但還是堅持著起來打坐,順手在房間的火堆裡扔了點安神的草藥,凌澗青躺在他對面覺得有點奇怪,但是謝臨竹說這是可以提升他實力的方法,然後他也就不說話了,畢竟他對於謝臨竹的修煉法門一點都不瞭解,謝臨竹對於他來說完全都是一團迷霧,他只知道謝臨竹來自一個很神奇的世界,但具體是什麼樣的他也沒有問過。
謝臨竹閉起眼睛,今天他的真元消耗了太多了,讓他覺得渾身都有點疲憊,甚至連他在調動真元的時候都覺得有點吃力,但好歹還是慢慢地開始動起來了,他剛才放進火堆裡的草藥這會兒發揮了效果,他能夠感受到有微微的熱流從他的面板滲透進他的筋脈裡,讓他覺得無比的舒服。
他對於昨天那種陰冷的感覺還有點心理陰影,但是由於那些草藥,今晚的靈氣似乎帶著點微微的熱意,再加上他睡前特意吃的一粒禦寒丹,他感覺自己今晚好像穿得有點多了,鼻子上都開始冒出了汗。
他在打坐的時候覺得熱,但是他的外在表現卻非常正常,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連一向驚醒的凌澗青都沒有驚動,當他的真元運到手腕處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起來,他在工廠裡的時候用真元執行過一個大周天,但是那個時候渾身上下什麼阻礙都沒有,這會兒他右手手腕的筋脈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當他的真元衝擊那一點筋脈的時候,他只覺得剛才的燥熱全都不見了。
就好像在乍暖還寒的時候突然間往身上澆了一桶冰水一樣,昨晚那種讓他覺得窒息的寒意再一次翻湧而上,迅速地佔據了他的所有的思緒,他甚至連把神智抽出都辦不到,他的神智就像是被困在了一方黑暗的天地,剛才他還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真元順著筋脈遊走的感覺,這會兒他能夠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的涼意,凍得他連雜念都沒有了。
謝臨竹努力的感受自己的真元,在心裡命令自己體內所有的真元都往手腕的地方靠攏,但是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感知,甚至不知道自己剩下的那些真元究竟還有多少。
他咬著牙在一片寒冷中堅持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感受到了鬆動,眼前的黑暗和它來時一樣,驟然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剛才還一片寒冷的身體突然間溫暖起來了,真元也乖乖地聽從他的指揮重新動了起來。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修煉了,剛才憋著的一口氣突然間鬆了出來,他現在只覺得渾身都要癱軟了下來,乾脆退出了修煉的狀態,緩緩睜開了眼睛,然而面前的景象已經不再是剛才那個小破旅館了,他茫然地眨眨眼睛,盯著面前的人叫了一聲:“……大哥?”
謝臨風一臉嚴肅地盯著他:“三刻鐘。”
“?”他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睜大眼睛看著他的大哥,這位謝家未來的接班人看了他一會兒,移開了目光,翻開了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水給他:“你消失了三刻鐘。”
謝臨竹接過茶杯暖了會兒手,然後才慢吞吞地把茶喝了下去,謝家的茶水都是用安神的靈藥泡的,他以前還不覺得什麼,這會兒開始修真了才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了這茶水對於真元的安撫作用。
他被那冰冷凍住的腦子終於能夠正常運轉了,他這才對謝臨風說的話有了反應:“……哦,不是很久啊,我都在那裡過了很久了。”
他仔細地想了想,又說:“歐不,才兩天。”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簡直覺得度日如年。
謝臨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伸手抓住了他的右手手腕,鬆了一股真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