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打手心疼多了啊!他什麼時候遭過這種罪!
他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哀嚎了兩聲,卻還是沒有聽見自己的侍女驚慌的腳步聲,這下他終於知道,這一定不是他二哥的惡作劇了,從小都不知道“意外”兩個字怎麼寫的謝臨竹這會兒才有點慌了,忍著疼扶著牆站了起來,觀察起這裡的情況來。
這顯然是一個院子,但是院子前的建築物風格非常奇怪——他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建築,而且建築材料也很奇怪,他剛剛摔下來的那個牆摸著並不是天玄大陸上常用的青石,顯然更不是什麼木頭或是土了。
周圍全是陌生的東西,讓原本膽子就不大的謝臨竹越發慌張了,他將肉滾滾的右手握成了拳頭,努力地給自己一點鼓勵,做了好一會兒思想準備之後才去敲了院子前一扇透明的門——這東西他也沒見過,只是敲上去咣咣作響的,沒敲兩下他的關節就疼了。
“謝家謝臨竹無意拜訪此處,請問有沒有人啊?”他揉了揉自己有點發紅的手背關節,扯開嗓子叫,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來開門,他用力地退了推門,沒有推開,轉頭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來之前他正躺在床上睡覺,這會兒身上只穿了一件長衫,院子裡溫度又不高,他全身的肥肉在這種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只能努力地把自己縮成一個球,蹲在牆角試圖讓自己暖和一點。
謝臨竹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得要哭出來了啊!莫名其妙就到了這種奇怪的地方來,還沒有人理他,身上只有單薄的衣服,天冷得他快要感冒了。
他鎖著脖子像只鵪鶉一樣地縮在角落裡,不時地轉過頭去打個噴嚏,一邊思念著他臥房裡的那張溫暖柔軟的床,一邊委屈得掉眼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子裡總算有了動靜,他趕緊站起來,扯著嗓子叫:“有沒有人啊!快來開門啊!”
裡面的腳步聲停頓了一下,然後很快朝著這邊跑了過來,謝臨竹吸了吸鼻子,終於看見那扇透明的門裡面出現了人影,他哭唧唧地縮著脖子對著那個人影說:“快開門吧,我快凍死了。”
謝臨竹自己覺得可委屈了,可是他這幅尊容看在凌澗青眼裡就沒那麼可愛了——自己出去跑個步,回來就看見自家院子裡多了個胖子,穿得還這麼奇怪,誰的心情會好?畢竟又不是天降了個美女。
他嫌棄地看著玻璃門外面那個一臉不知道是鼻涕還是眼淚的死胖子,皺著眉頭髮出了一聲咋舌的聲音,看對方都已經在瑟瑟發抖地捶門了,他還是沒有開啟門,只是隔著玻璃朝他抬了抬下巴:“你是誰?”
謝臨竹整個人都趴在了玻璃上,看起來簡直弱得不行了:“我叫謝臨竹,麻煩讓我進去吧,我快凍死了。”
凌澗青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似乎在評判他的戰鬥力,過了一會兒才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按下了門邊的按鍵,解鎖放他進來了。
由於有恆溫系統,室溫和外面的溫度簡直天差地別,謝臨竹被冷風吹得都已經僵掉的臉過了不到一分鐘就開始發癢,他用同樣有些麻癢的手撓了撓臉頰,剛才塞住的鼻子這會兒就像是冰河解凍一樣,不受控制地想要往下…流,他趕緊用力吸了吸鼻子。
“兄臺你好,我是謝臨竹,這是哪裡啊?”謝臨竹感覺鼻子有點發癢,一直往外淌水,只能一邊吸鼻子一邊說話,他也看見了對方嫌棄的表情,但是他這個謝家三公子還是非常能屈能伸的。
凌澗青沒有說話,從旁邊的鞋架上抽出了兩張紙巾遞了過去,看著這個死胖子捧著紙巾就像是捧著什麼絕世珍寶的樣子,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偷偷翻進我家,你還問我這是哪裡?”
謝臨竹完全沒在意對方這嫌棄的口吻,只是盯著手上的紙巾看,這東西的材料他也從沒有見過!潔白而柔軟,還非常輕巧,質地和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