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荀粲這副隨意的吃相,只覺得這個傢伙還真是一點也沒世家子那種矯rou造作的感覺,再看看周圍一些明顯是世家子吃喝時一舉一動皆保持所謂的優雅舉止之時,周徹覺得他們活得很累。
周徹看著荀粲吃喝,自己卻沒什麼食yu,她手中拿著一本《旦榜》,很有意思的看著上面的各種榜單。
荀粲瞥了周徹手上的《旦榜》一眼,心道這《旦榜》倒是很像後世的《時代週刊》,說起來,這《旦榜》還是他一手策劃的,沒想到現在的影響力已經遍佈天下了。
周徹在閱覽《旦榜》之時,荀粲卻聽到一些比較有趣的談話:
“哎,正所謂可一日不食rou,不可一日不聽琴,尤其是竹隱先生那令人沉醉溫暖的琴聲……”
“確實如此啊,可惜竹隱先生似乎早就離開那裡了,蹤跡不定,此乃真隱士也。”
“那篇《陋室銘》知道嗎?就是那才華橫溢的竹隱先生所作。”
“哦?就是‘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那篇發人深省的短文?”
“不錯,就是這篇,這篇陋室銘足見這竹隱先生的志趣高潔,淡泊名利啊……”
“真希望能見那竹隱先生一面,你可知竹隱先生的名頭已經從建鄴流傳到整個南楚了?連吳郡、會稽、武陵那兒的人都慕名而來呢。”
荀粲聽了這些對話,心中不由覺得疑huo,陸遜叔父不是說不會洩lu自己的資訊的嗎?怎麼連陋室銘是自己寫的都傳遍南楚了……不過,聽到這樣的議論荀粲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暗爽的……
此時周徹看到《旦榜》之上諸葛恪排在公子榜首第一,不由用一種自豪的語氣說道:“奉倩,這《旦榜》的影響力可是在整個天下流傳的,如今我南楚第一公子諸葛恪奪了這榜首之位,他是不是比你哥哥荀家六郎強?”周徹對那個華貴絕美的青年沒有任何好感,自然很開心看到他被公子榜排除在外。
荀粲聽了只是眉頭微微一皺,想到這《旦榜》本來就是哥哥一手cào控的,還不是想讓誰上就讓誰上,說荀顗不如諸葛恪,他荀粲是絕對不信的,哥哥的yin謀詭計可是耍得出神入化,而諸葛恪他沒有接觸過,想來比起有著神鬼莫測之機的哥哥來說應該差了一籌。
不過荀粲也懶得反駁,正如“西mén吹雪”大神荀忠所說,真正的高手,那是不屑於上榜的……
荀粲只是淡淡道:“我沒見過諸葛恪,自然無法評判,但我奇怪的是,為什麼你週三公子沒有上這公子榜呢,不是說你在南楚與諸葛恪齊名麼?”
周徹聽了荀粲的話,心道,難不成我這nv兒身的身份那些編排《旦榜》的人早已知曉?這倒是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法上《旦榜》了……
想到此,周徹不由面lu惋惜之sè道:“我也不知,想來我的才學比起那諸葛公子來說還差得遠吧。”
荀粲見周徹這樣的神sè,不由下意識提高聲音道:“你的才學怎麼可能比諸葛恪差,不就是旦榜榜首嘛,估計是那荀景倩覺得當了太久了沒意思了,所以才讓給諸葛恪的。”
荀粲此時喝酒吃鴨,已經有些微醺,於是聲音高了一些,周徹聽了心中喜滋滋的,卻聽不遠處一張桌子上的一個青年很不屑的說道:“荀家六郎,臨陣脫逃,才德俱失,比起我江東第一貴公子諸葛元遜,孰優孰劣,一眼便知,卻還有人為荀家六郎辯解,真是貽笑大方。”
這青年年紀輕輕,一表人才,世家氣度具顯,坐在他對面的青年也不屑的瞥了荀粲一眼,贊同道:“不錯,那荀家六郎長得跟個兔兒爺似的,莫不是榜上了什麼大人物才被捧上公子榜首的吧,哈哈,真乃潁川荀家之恥也!”
荀粲聽了心中大怒,臉上卻依舊溫和無比,他正yu站起,不想周徹卻按住荀粲的手,對荀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