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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伸過手去,將這個傢伙架了起來。
有了夏亞雷鳴的恐嚇,這個傢伙明明疼得額頭都冒了冷汗,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肯出聲。不過他站起來後,讓夏亞雷鳴吃驚的是,這個傢伙的身高真的不低啊!
夏亞雷鳴自己十八歲,在野火鎮上已經算是身材高大的了,而這個傢伙,居然比自己都還略高了一點!只是似乎看上去肩膀略微窄了一點,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
“白長了這麼高的個頭,瘦成這樣……唉。”夏亞雷鳴架著他走了幾步,感覺到對方的身體卻十分沉重,不由得笑道:“哈哈,不過瘦歸瘦,骨頭裡面長肌肉啊。你分量夠沉的!”
“你……你才沉!”這個人忍不住辯駁。
頓了一下卻又忍不住問了一句:“我,我真的很重麼?”
這個古怪的傢伙,似乎對自己傷勢不太擔心,卻對體重的問題十分擔憂。
……
…………
架著這個被自己砸破了腦袋的可憐蟲走了小半天,天就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夏亞雷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周圍的地形,終於挑了一塊背風凹地把這個可憐蟲放下。
“我們今晚住在這裡。”他拍了拍手,然後跑到周圍撿了一堆幹樹枝回來堆成兩堆,用火石點了火。
夜幕降臨,野火原上還是十分寒冷的,那個傢伙顯然很受不得凍,忍不住往火堆近前湊了湊。這個舉動又讓夏亞雷鳴心中對他多了一個評價:嬌生慣養的傢伙。
嗯,這個傢伙顯然不是什麼來野火原財的冒險者。
看他的樣子,吃不得苦,又怕疼又怕冷,脾氣又古怪得很。還有,他的穿戴,身上的那件皮袍,以夏亞雷鳴這個經驗豐富的獵人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是上等的黑山羊皮,就連那雙破靴子,都是上等的鹿皮。
擦去了臉上的血汙和灰塵之後,這個傢伙露出了本來的面目——面板白淨細膩,一看就沒有吃過苦。就連那雙手,一個老繭都沒有。
夷……還有,他的眼睛怎麼生得那麼大?嘴巴卻那麼小?
夏亞雷鳴盯著這個可憐蟲看的太久,對方似乎有些不自在,努力的縮了縮身體,用警惕的眼神回視著夏亞雷鳴。
(糟糕了,這個傢伙不會看到了我的相貌,對我起了壞心思吧……嗯,一定是的!!如果,如果他敢欺負我,我就和他拼了!!)
某人心中暗暗警惕,雙手握緊了拳頭,狠狠的盯著夏亞雷鳴,那惡狠狠的眼神反而讓夏亞有些茫然。
“我說,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難道我臉上有東西嗎?”夏亞摸了摸自己的臉。
“……沒什麼。”
可憐蟲的眼神躲閃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咕嚕”,落入兩人的耳朵裡。
夏亞雷鳴一呆,隨後又是“咕嚕咕嚕”兩聲。可憐蟲的臉頓時漲紅,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夷?今晚的泥蛙叫的聲音好奇怪啊。”夏亞雷鳴故意左右四顧。
“……不,不是泥蛙,是我的肚子!”可憐蟲惡狠狠的握緊道:“喂,難道……難道你就不吃晚飯的嗎?”
夏亞雷鳴大笑,從懷裡摸出了一塊黑麥餅來,扯下一小塊丟了過去。他臉上笑得豪邁,心中卻委實有些肉疼,這餅原本只夠自己吃兩天,現在多了一個人,只怕明天就要想辦法找食物了。
看來,老傢伙從前說的沒錯,當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憐蟲抓過了這塊黑糊糊硬邦邦的麵餅,捏在手裡左看右看,卻遲遲不動嘴。夏亞雷鳴看不下去了:“喂,難道你不知道,餅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麼?”
“你,你說什麼?!”這個可憐蟲驚呼了起來:“這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