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去。
“哈哈,怎麼樣?我聽說你今天又被叛軍的弓箭手咬了幾下……”阿德里克大步走進房間裡,故意大笑說著,然後看了一眼房間裡坐在椅子上的人,繼續笑道:“夷?我看你還活崩亂跳的啊,媽的,老子路上還很是擔心了一陣子呢”,坐在椅子上的人,正是城衛軍統帥斯潘將軍。
斯潘此刻身上的鎧甲已經卸去,上身赤裸,只是在胸口和肩膀處綁了厚厚的繃帶,那原本白色的繃帶,此刻在他肩膀下卻滲出深深的紅色來。他赤裸的上身,還有多處深深淺淺的傷痕,只不過大多數傷痕都已經癒合得七七八八了,想來都是強行用治療術的作用。
斯潘坐在那兒,他臉上鬍子拉碴,眼窩已經深深的凹了進去,雙頰消瘦。阿德里克走進耒的時候,斯潘的正出神的盯著身旁的桌子上一一這桌子上,一柄長劍橫方在上面,劍鋒上有些血跡還沒有擦乾淨。
聽見了阿德里克的動靜,斯潘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阿德里克,他略微挑了挑眉頭,笑了笑:“大人,您來了。”
“嗯。”阿德里克故意駐足在斯潘身前,上下打量了幾眼:“看來你精神還不錯。”
斯潘點了點頭,笑道:“現在還死不掉的。”阿德里克嘆了一氣:“辛苦你了。”
斯潘只是插頭…不語。
這些天來,叛軍攻城的壓力越來越大。短短的十多天,輪番的攻擊,幾乎是不訃損失,城內城外雙方的損失都不小。
斯潘在城防一線指揮作戰,親歷前線廝殺,縱然他是將軍之尊,自身的實力也頗為不俗,但是這些天的惡戰下來,終究是受了不少傷。
原本阿德里克也曾經勸他下去休息,畢竟,阿德里克回城之後,以她生為帝國名將,又是帝國軍務大臣的高職(原本是副大臣,但是在軍閥黨徹底叛亂之後,已經被任命為軍務大臣了。),阿德里克已經被康託斯大帝委任為了奧斯吉利亞守軍的最高統帥,同時還賦予他節制城外勤王軍隊的權力。
以阿德里克是要親自上城防前線作戰的,但是斯潘卻堅持依然由他在城防第一線指揮城衛軍作戰。
而且,斯潘的理由讓阿德里克無法拒絕:阿德里克雖然是帝國的名將,在軍中很有名望。但是畢竟,阿德里克的嫡系部隊是原來的羅德里亞騎兵兵團。而在軍隊之中,歷來都有一個無法避免的弊病,就是講究資歷,講究派系。這是幾乎所有國家任何時代都無法避免的問題。阿德里克雖然有名望,但是現在負責城防守護作戰的是帝都的城衛軍。
城衛軍上下將士,大部分都是斯潘的舊部,阿德里克雖然名聲顯赫,但是畢竟城衛軍上下的將士,心中最新任的人還是斯潘一一軍隊之中歷來就是這麼一種傳統,老上司的威望永遠都是最大的,至於別的名將,你名氣再大,尊敬你是一回事,但是願意聽你的號令給你賣命,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種情況下,斯潘親歷第一線作戰,對士氣的激勵效果,卻反而要遠遠強過阿德里克。
所以這些天來,斯潘依然堅持在第一線親自指揮城衛軍,戰況澉烈,他受傷多次,卻依然不肯休息。有他這個老上司坐饋,城衛軍也是拼死作戰,一次次的將叛軍的攻勢打退。
只是今天,斯潘又中了幾箭,結果當場就暈了過去,這才被親衛強行從城上抬了下來。
此刻,斯潘聽了阿德里克的造句“辛苦你了”,卻只是笑了笑,卻問道:“倪古爾呢?”
“他還在城J1,這小子這些天干得不錯,今天還親手砍下了兩個叛軍的腦袋。我已經按照軍法,升他為隊官了。”
阿德里克的回答,讓斯潘開懷了不少。
隨即斯潘強行站了起來,雖然傷口疼得他臉色泛白,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有些扭曲,但是他的腰板卻依然挺得筆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