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說吧。”
駱振定聞言愣了愣,上下重新打量了李植一番,彷彿從沒見過他一樣,大聲說道:“你可知怠慢上峰該當何罪?”
李植揮手說道:“逼迫下屬也是罪,總兵不知道麼?”
駱振定把臉拉了下來,大聲說道:“李植,玻璃秘方你是不準備交出來了是吧?”
李植說道:“秘方本是家傳本事,傳子不傳女,沒有交出來的道理!”
駱振定冷笑一聲,大聲說道:“那你就別怪本官用強,搜查你的范家莊全城了!”
李植哼了一聲,大聲說道:“這是在本官的轄區,本官不許搜查!”
駱振定大笑了一聲,說道:“此事由不得你!”
他早已經探聽好玻璃作坊的位置,此時扔下李植,帶著人馬便往城南的作坊區走去。李植見駱振定要用強,立即派人快馬趕到作坊區,通知守衛作坊區的一百選鋒團士兵行動起來,防禦敵人。
等駱振定趕到玻璃作坊外,等待他的已經是一百名子彈上膛,刺刀列陣的選鋒團士兵。那些士兵都是選鋒團的老兵,經歷過兩次大戰,目光決然動作狠辣,加上裝備精良,身上有一股殺氣,不是駱振定帶來的五十名蝦兵蟹將可以比擬。
看到選鋒團士兵攔住去路,駱振定旁邊的家丁大聲喊到:“讓開,總兵官搜查東奴細作,哪個敢攔?”
選鋒團計程車兵沒有讓開,依舊守在作坊區外面。
見李植計程車兵不怕自己,駱振定氣得臉上發紅,親自喊道:“識相的都給我讓開,衝撞了本官的戰馬便是死罪!”
選鋒團計程車兵們看了駱振定一眼,依然堵在道路上,只直直地舉著自己的步槍。
選鋒團計程車兵本來就是家丁,不是大明計程車兵。他們拿的是李植的私人月錢,不是大明的軍餉,素來只聽李植的命令。更何況李植平時注意教育選鋒團,時刻讓選鋒團明白他們的存在是為了保衛家園,而不是為大明衝鋒陷陣,所以大明總兵的名頭壓不住他們。
總兵要搶將軍大人的產業,將軍大人產業被奪了就沒錢給士兵發月錢,士兵們人人羨慕的好日子就會失去。士兵們都明白這個道理,哪裡會放駱振定過去?
見駱振定囂張,選鋒團指揮部隊的連長大聲喊道:“保衛家園!”
一百士兵舉著刺刀大聲喊道:“嚯!”
那連長又叫了一聲:“保衛家園!”
一百人又喊道:“嚯!”
那整齊的氣勢,大戰餘生的殺氣,嚇得駱振定這邊的人馬一陣聳動。駱振定今年帶來的家丁雖然也是磨練多年的老兵,但根本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氣勢完全不比選鋒團的鐵血。被選鋒團一百士兵一喊,駱振定的人馬被嚇得連退幾步,走到十米外才停了下來。
駱振定一行人的陣型頓時亂成一團,狼狽不堪。
駱振定要強行搜查,卻被李植的家丁攔著進不了玻璃作坊,好不尷尬。他紅著臉左右張望了一陣,正在那裡生悶氣,卻看到了悠悠然騎馬而來的李植。
他趕緊朝李植喊道:“李植,過來解散你的家丁!”
李植笑了笑,說道:“家丁保衛下官的私產,怎麼能解散?”
駱振定大聲罵道:“李植,本官接人舉報,說你窩藏東奴細作,帶人搜查你的玻璃作坊!你帶兵阻撓本官,是要造反麼?”
李植冷冷說道:“你不知道即便是一個燒瓷的,其秘方也是絕不外洩的麼?何況是燒製玻璃?你一個總兵官不好好在衛城待著,覬覦下屬產業,帶家丁搶奪別人秘方,是逼人造反麼?”
駱振定抓住李植話裡的漏洞,大笑說道:“好!李植,你親口說的,你是要反了?”
李植大聲喝道:“我反不反是天子說了算,不是你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