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話題提著的心這次放下,他又從包裡掏出顆蜜糖來,然後遞給了二月紅,二月紅接過看了看樣式後剝開糖紙將蜜糖放入了口中。
這帶著獨特淡淡花香的蜜糖只有那個人會做,味道如同記憶中的一般無二,二月紅這樣想著他將糖紙攥緊,視線逐漸模糊,眼眶開始溼潤。
一旁的小解語臣見狀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二爺爺在吃了玉蘭哥哥做的蜜糖後就開始流眼淚了,難不成是覺得太好吃了,好吃哭了嗎?
小解語臣伸手擦了擦二月紅的眼淚,然後有些許不捨的從包裡又掏出一小把蜜糖,他將那些蜜糖放進二月紅手裡說道“二爺爺不哭,小花在多給你點就是了。”
二月紅一手攥著手裡的蜜糖,一手摸了摸小解語的頭,慈愛的說道“小花,你我二爺爺也不想哭的,只是二爺爺有點想師父了。”
小解語臣疑惑的問道“二爺爺的師父?二爺爺的師父是什麼樣的啊?”
二月紅聽後開始回想記憶裡的白玉蘭,雖然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了,但他依稀記得當初白玉蘭在臺上那風采奪目的樣子,他緩緩開口道“月照凡塵地上無,明月只應天上有。”
小解語臣現在還聽不太懂,但他將這句話記在了心裡,往後再見時想必他也會脫口而出此句來形容那一人。
半個月後—
白玉蘭回到了北京解家,他悄咪咪的剛翻牆進去就瞧小解語臣皺著個小臉,叉著腰,早已經恭候多時了。
小解語臣因為怕他的玉蘭哥哥太想,所以他就提前了幾天回來了,可回到家才發現白玉蘭那麼大個人沒了,他本來都要開始哭了,卻被沒有被白玉蘭一起帶去杭州的墨蓮告知,說白玉蘭只是覺得悶就去玩了。
回到現在,白玉蘭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心虛,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打著哈哈問小解語臣在二爺爺家好不好玩啊什麼的。
這一提到二月紅小解語臣也開始有些心虛,他岔開話題對白玉蘭說想他了,然後又拿出一大堆從北京帶回來的特產一股腦的全部給了白玉蘭,其中名貴補品居多。
晚上小解語臣突然說想聽白玉蘭唱曲,還指名要聽那首赤伶,白玉蘭也沒多想,只想著花兒想聽那就給他唱唄。
白玉蘭穿上了當初二月紅送給他的銀絲玉蘭戲服,他走到院子裡專門給解語臣搭建的戲臺上,而小解語臣則是搬來張小凳子乖巧安靜的坐在下面。
白玉蘭抬手拋起水袖,看著臺下的小解語臣就開始唱道……
“戲一折 水袖起落”
“唱悲歡唱離合 無關我”
“扇開合 鑼鼓響又默”
“戲中情戲外人 憑誰說”
沒有樂器相伴卻依舊動聽悅耳,面上未施粉黛是一種素雅的韻味,白藍色的衣襬隨著轉動盪起像是綻放的玉蘭花,月光照耀下臺上的人像披了層發光的薄紗,朦朧而不真切,縷縷銀絲顯得他帶著病弱的美感,像是下一秒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忽遠忽近讓人抓不住。
還真是應了那句,月照凡塵地上無,明月只應天上有。
“臺下人走過 不見舊顏色”
“臺上人唱著 心碎離別歌”
“情字難落墨 她唱須以血來和”
“戲幕起 戲幕落 終是客。”
曲落小解語臣依舊痴痴的望著臺上的人,白玉蘭見狀直接從臺上跳了下去,然後走到他面前打了個響指,故作誇張的說道“我們花兒這是怎麼了?不會傻了吧?”
小解語臣突然傻傻的問道“玉蘭哥哥你是天上的神仙嗎?”
白玉蘭伸手一捏他的小臉道“這是在誇我呢?噗,我可不是神仙。”
小解語臣看著眼前這個入嫡仙般的人想著,怎麼可能不是呢?如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