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然的一下給王胖子他們嚇得紛紛退後幾步,葉成那個膽小的更加誇張,直接從坡上滑了下去,王胖子驚呼道“這死老頭他娘是詐屍了啊?!”
吳斜被陳皮阿四掐的有些喘不過氣兒,他拍打的掐住他的那隻手“你…妹的,別光…顧著看,快拿驢…蹄子來,往他嘴裡塞!”
王胖子聽後連忙去包裡翻找驢蹄子,可還沒等他找到,那掐著吳斜的陳皮阿四,突然將手一鬆,罵道“你這小子胡扯什麼?!”
這聲音一出眾人不由一愣,那王胖子拿著驢蹄子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中,這要是詐屍怎麼還能說話呢?
眾人看著陳皮阿四恢復了以往的精神氣兒都有些疑惑,剛剛把脈的時候明明那脈搏所呈現的狀況就是死人啊,可現在這又該怎麼解釋?
華和尚上下看了一圈陳皮阿四問道“老爺子,你剛才不是…”
陳皮阿四點了一根菸,吸了一口,瞟了眼看去“不是什麼?”
看陳皮阿四這反應,好像沒有意識到剛才在他身上所發生了什麼,這實在太詭異了,先是王胖子兩次中邪,再是陳皮阿四死而復生,看來萬萬不能在這裡多待了。
華和尚既然陳皮阿四沒意識到,那就當這回事沒發生過,他搖搖頭“沒什麼。”
華和尚跟陳皮阿四說了他們想往洞裡去的想法,而陳皮阿四給出的回答也沒否決,如此他們拿好了各自的東西就往洞口去了。
陳皮阿四跟在後面垂眸想著剛才發生的事,他剛剛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
他將身側握緊的手攤開那手裡是一片糖紙,看到後他不禁心想,還得是師公啊,提前算到了這一趟他可能會栽在這裡面,給了他這個救命藥,要不是他剛剛提前吃下,那他現在恐怕還真的是死屍一具了。
等他們一個接著一個進入洞口之後,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洞口前,白玉蘭看著這洞口無奈嘆氣“怎麼回回都鑽洞啊?”說完他頭一低也鑽了進去。
要說郎風去哪了呢?就在十幾分鍾前青衣循著他的氣息,也進到了那靈殿中,他做甩手掌櫃,把還沒有醒的郎風交給青衣之後就跟了下來。
而本來是想跟著他家大人一起的青衣,無奈只好拖著死沉死沉的郎風先下山去了。
洞裡面吳斜他們都爬了將近六個小時了都還沒有到頭,等爬了不知多久,他們都快精疲力盡了,才終於到了一處轉折點。
這是一個帶有人工痕跡的上坡,用手電照都照不到頭,原本他們想休息一會兒再爬的,可無奈這洞裡實在太過窄小,多待一會兒都難受。
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往上爬著洞裡面只剩下他們的喘氣聲,吳斜只感覺自己累得像條死狗一樣,這罪遭的,他小叔知道了不得心疼死了啊。
“小三爺,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啊?”
就在吳斜他們爬的神情恍惚的時候,最後頭的攀子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吳斜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可卻沒有聽到除了他們呼吸聲以外的聲音“什麼什麼聲音?”
“又尖又細的,像是在說話,又像是在唱戲,你們沒有聽見嗎?”
葉成聽後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故作鎮定,笑道“你別瞎說,哪有什麼唱戲聲?一定是你聽錯了。”
“不可能,我絕對沒聽錯。”潘子又仔細的聽了聽,突然他驚道“安靜!你們聽!”
此話一出,其他人都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安靜的洞道里只有他們的呼吸聲,現在他們就連呼吸都儘量開始減慢放小,去聽攀子所說的聲音。
等安靜下來之後,正如攀子所言他們的確也聽到了那細微的聲音。
“正月十八。”
“黃道吉日。”
“高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