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了也好,錢財,名利,不過是一場雲煙一場夢而已。轉頭看向了長袍白衣男人,聲音比起對待風傾雅等人還要冷漠。
“看到了?”
白袍男人點點頭,眼中複雜色一閃而過。從最初的不解,憤怒、怨恨,甚至心中還運籌起了幾百個心思的時候。可是就在兩個小時前,面對一條即將化蛟的大蟒和一個執劍收割性命的男孩時,所有的不甘都糾結成了複雜。都以為那個如今已經高高在上的人忘卻了,可是沒想到不過幾個月,報應就到了,一絲僥倖的心思都沒有。
“太爺爺,我……我錯了。”一開口,卻是極為細巧的聲音,和男子的形象完全不符。聲音很輕,輕的彷彿只有貼近男子的懷抱才能聽得到。
“錯哪兒了?”
“我……我不敢跟他爭,不該被那般權勢所迷惑,不該在事情即將定論之後還和其他人一般窮追猛打。”
“你怎麼沒死呢!”稻草人猛然轉頭,顯然對這樣的回答十分的不滿意,“當初那個小傢伙救了我幾次?”
“2……2次……”男子細巧的聲音已然開始打結,渾然沒有了平日裡的自傲。即便是那一身的傲骨,在兩個小時的惡夢之後,被狠狠的剔除了。後悔?是的!很後悔!若是當初沒有去爭那個主執掌的位置,或者沒有落井下石的對待那個男孩的家人的話,恐怕如今的一切都會改變。
“呵……虧你還記得那個小傢伙救了我2次。”諷刺中嘴角全是弧度,“規矩就是規矩,由不得任何人去破壞。慶幸吧!慶幸來的只是他,如果是另外一個女娃娃來了。即便我跟他的交情再如何深,也保不下你。你走吧,從今往後,低調做人,或許能真正的保命。”
男人猛然抬頭,眼裡還有那樣一種難以置信。嘴角已經開始苦澀了。難道以太爺爺和那個男孩的交情,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留在古玩圈子裡麼?僥倖啊!果然僅僅只是僥倖而已!誰能想得到,在所有人關注著江湖之事時,那個本身已經踏上圈子極巔,一言一行已然是圈子中成為規矩的男孩,會把自己打到這麼慘烈的地方。無法翻身!真正的難以翻身啊!
“我……我記得了,太爺爺,您保重。”男子重重的跪拜磕頭,連額頭冒血都沒有去擦拭一下。
稻草人再次看向了溪流水面,嗯了一聲。上游的溪水徹底的嫣紅,開始粉墨整條溪流。水面,受不了濃重血腥味的魚,一條一條的翻騰而出。先生還是那個先生,依舊如此的強勢,依舊沒有任何人能夠對抗他的那一股強勢。只不過自己這個毫無親情的曾孫,徹底成了過去。雖然沒有了親情,卻不得不苦澀。
如今方知錯,苦肉計有什麼用?若是真的硬起,一去不回,還有可能憑著老臉讓先生寬恕。不得不承認,先生識人的眼力也越發好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在怎麼給予機會,終於難以在圈子裡站穩腳跟的。古玩圈子,比起朝堂,比起江湖,水更深。先生啊,漁翁我又輸嘍。遺憾時日無多啊,否則還是想和您繼續賭下去。
男子一步三回頭,始終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從此以後,這個圈子,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踏進來了。那個男孩……那個可怕的男孩啊。罷了,只當這一切是人生三十多年的夢境吧。然而,真的是鏡中花水中月麼?稻草人漁翁不敢去想,雲城則不屑去想。
恐怕也無人想得到,在如今局勢因武夷山紛亂起來的時候。古玩圈子的主罰主執掌,武當的傳功執掌雲城,開始誅殺起了所有和他競爭過主執掌位置的人。手段殘熱,動輒便是抄家滅族。這一份報復,來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插手朝堂,利用朝堂對當初的雲家進行打擊的後果,終於無聲無息的爆發出來了。
只是,這報復真的只是結束……
山林外,市區的一場商務車子裡,徐三冷笑著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十分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