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如同一幅畫一般,寧靜而深遠。
“咯吱”梁爻縱身跳下,踩到屋頂瓦片,手指隨意一揮,鐵劍“叮”的一聲平躺在屋頂之上。
梁爻就這麼看著李仙兒,緩步走過去,坐到了李仙兒身邊。梁爻笑著,看著身邊這火紅的人兒。“怎麼不說話呀,你傻啦?”
李仙兒咧嘴燦然一笑,猛地拍了梁爻一把。“你個小賊,到現在才來看我,哼。”
梁爻吃痛,哼叫一聲:“你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啊,每天身邊都是一些這麼溫柔的師姐們,你就沒有學會一點兒啊。”
李仙兒臉sè轉沉,驀地起身,說道:“是,她們都溫柔,就我不溫柔,我走行了吧,免得你梁大少看得煩。”話說完轉身就要走。
梁爻一手探出,抓住了李仙兒的火紅的衣袖。
“可我想念的,就是這樣的仙兒啊。”梁爻也不轉頭,只是反手拉著李仙兒,輕輕的說著。
可我想念的,就是這樣的仙兒啊。一句話,每一個字,輕輕地,又重重的敲在了李仙兒的心頭,李仙兒身子一軟,轉身又是坐了下來,坐在梁爻身邊。
“還不放手?”李仙兒一臉怨sè。
梁爻訕訕笑著,放了手,兩人就這麼坐在一起。
“仙兒,你在地殿還好麼,給我講講你的事吧。”梁爻坐在高出的橫樑上,雙手後撐,託著屋頂瓦面。
李仙兒向前坐出,一隻手支著頭,慢慢說道:“很好啊,剛來的時候,很想回家,不過現在好多了,師尊對我很多,傳我道法,師姐們都很照顧我,待我是極好的。每天,修煉完畢,我就來這裡坐一坐,看看天際流雲,看看風景。都很好。倒是你,在麒麟殿那裡,怎麼樣了?”
“我啊,很好啊。每天和師兄們打打鬧鬧,師尊對我們管的很少,生活簡單。你看我,現在都會御劍飛行了哦。”梁爻笑著,指指身邊的鐵劍。
李仙兒也是笑著,看著那鐵劍道:“沒想到你的劍,還真能飛起來啊,剛才你過來的時候,真是把我給嚇了一跳。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呢。”
“仙兒,你記得我們剛來擎天的時候,攔了我們去路的那個人麼,叫做行彥的那個。”梁爻突然開口。
“嗯,記得啊,怎麼了?”
梁爻又坐直了身子,將自己和齊雲到地殿路上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李仙兒聽後眉頭緊鎖。
“你是說,傷你母親的仇人,就是這四大世家的行家中人麼?”李仙兒問道。
“沒錯,我聽師兄說,正中大陸,除了四大世家的行家,便很少有家族姓行了。我看這行彥,囂張跋扈,不是什麼好東西。”說道這件事,梁爻又是覺得生氣,咬牙切齒。
李仙兒看到梁爻神sè,心中不由的暗暗擔心。想來李仙兒原本就比梁爻要長一歲,心思也要縝密很多,而梁爻年少輕狂,xìng格乖張,很容易出事。
“事情還沒有查清,你就不要多想了,只要他不來惹你,就不要去犯事,你懂麼?”李仙兒安慰著梁爻。
“嗯。”梁爻望著李仙兒,輕聲答應著。“仙兒,我們都是出自越州城,到了這裡就該相互扶助,rì後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只管來找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誰要你赴湯蹈火了?你給我好好安生點比什麼都好。”李仙兒笑罵一聲,心中卻是十分歡喜,暗想:小賊,換做是我,也會為你做這些的。可是,你只是因為我們同是來自越州城麼,哼,你這個笨小賊。
二人相視,俱是無言,但四目相對,笑意淺淺,卻是柔情滿滿。
“吱!”一隻翠鳥飛過,霧靄剛退,陽光斜斜,正好撲打在地殿的屋頂之上。兩個人,自越州城來到擎天的少年少女,就這麼坐在屋頂,迎著暖暖的金sè,拖著長長的影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