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點燃屋子裡面的油燈,他去檢查許年身體,頓時紅了眼眶。
他只得把許年身上的衣服全部換下來,熱水給他清洗乾淨。
又翻找出於錦灣在山上找的可以治病的草藥煎成中藥給許年灌下去。
他最是知道自己這個外甥的性格。
要真於錦灣出什麼事,他恐怕也是活不下去的。
“哎,你說說你這孩子,咋怎麼想不開,要是你把自己給弄死,錦灣回來不知道得心疼成什麼樣。”
“剛才解放軍同志來傳信,說錦灣沒事,你要是就這樣死了,你留下她一個寡婦可怎麼活。”
“她嫁給你,大隊那些人背地裡不知道把她說成啥樣,你要是死了,她日子不知道多難過。”
馮文山絮絮叨叨坐在床邊說著話。
等他第二天醒來時候,床上躺著的許年已經恢復意識,只是身上的傷看起來還十分嚴重。
許年直勾勾看著馮文山,啞著嗓音道:“舅舅,錦灣在哪兒?”
馮文山嘆了一口氣,將昨晚上沈正宴來家裡的事說了出來。
許年漆黑眼眸中掠過一抹晦暗的光芒。
“錦灣那孩子沒事,你現在該放心了吧!一會兒我送你去診所牢牢吧!你要是出事錦灣回來看到,該多傷心。”
在馮文山的勸導下,許年跟著去診所治療。
趙醫生他們才知道於錦灣出了些事,怪不得他等了半早上,也沒有看到於錦灣來上班。
馮文山也趁機給於錦灣請假。
畢竟誰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
軍區有治療的大夫。
經過三天的調查,於錦灣所有的背景都被調查得一清二楚。
沈正宴拿到於錦灣檔案,看到裡面內容,對她會開槍一事也沒有疑惑。
那位的家屬,而且之前還是在京市最好的中學讀書,要不是因為下鄉,現在恐怕都得到推薦上了大學。
那樣的家庭,培養出的女兒怎麼會差。
帶回來的幾個外國人已經在審訊,經過大夫檢查,在他們的身體中發現一種已經絕跡的草藥成份。
於錦灣能認識那些東西也不足為奇。
而且和她說的口供也能夠對上。
於錦灣躺在病床上,她的傷已經恢復,只等調查結果就可以回家了。
“於錦灣同志,此次抓住那些人,你功不可沒,不愧是於家的人。”
沈正宴笑著道。
於錦灣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怕我丈夫擔心。”
提起許年,於錦灣眼裡滿是擔憂和眷戀。
沈正宴看得清楚,心中帶著些失落,這樣好的少女,竟然早早就嫁了人。
而且看她模樣,也不像是被人欺騙,盲婚啞嫁。
饒是修養極好的沈正宴也覺得許年配不上於錦灣,無論是哪方面。
“我下午安排人送你回去。”
於錦灣點點頭。
沈正宴拉開病房門時,門口一行人正準備進來,看到那些人臉時,沈正宴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