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騎,李玉翎抬眼打量這武術館前院,只見這武術館的院子跟北方一般的院子不同。
似乎是特意這麼蓋的,圍牆很高,越過牆頭只能瞧見鄰家的屋頂,那灰色的顏色透著陰沉,瞧上去讓人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左邊兒是片長方形的空地,空地上鋪著一層細砂,靠北邊兒掛著一列兵器架,大十八般兵器,小十八般利刃,外帶石擔,石鎖一類,煞有其事。
右邊是一排平房,一間一間的小矮屋,算算有十幾間之多,門兒都關得緊緊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另外在那邊空地跟這排平房之間的北牆上,有兩扇掩著的門兒,想必那是通往武術館的門兒。
那道北牆也是老高,把視線擋得死死的,連後院一片屋頂也瞧不見。
李玉翎正放眼打量間,那矮小青衣漢子走了過來,往李玉翎身邊不遠處一站,抱著胳臂上下打量起了李玉翎,看神態,似乎想從李玉翎身上看出點什麼,又好像寸步不離地在監視著李玉翎。
李玉翎沒理他,轉過來說道:“秦老,咱們往那兒去?”
秦天詳還沒答話,那矮小青衣漢子大拇指一翹,往那排平房的最後一間指了一指道:
“館主就在那邊兒。”
秦天祥立即說道:“李爺,咱們上那邊見見館主去。”
帶著李玉翎沿著空地邊上往後行去。
那矮小青衣漢子卻搶先一步趕在前頭。
秦天祥低低說道:“您別在意,這種地方就是這樣兒,待久了,見慣了,您就不以為怪了!”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我知道,我會習慣的。”
轉眼間到了那最後一間平房前,只聽那矮小青衣漢子站在門口低聲叫道:“稟館主,牧場裡來了人了。”
最後一間平房那兩扇門倏然而開,有個中年漢子探出頭來往外瞧了瞧,然後一聲“等一下”,頭又縮了回去,門又關上。
就在門一開一關間,李玉翎又看見那間屋裡坐著十幾個人。
但由於屋裡光線很暗,看不清那些人的長像,僅能看見那十幾個人都是穿著一件黑色的長袍。
他向秦天祥投過一瞥,秦天祥搖了搖頭。
轉眼間,那兩扇門又開了,這回開得很大,剛才探出頭來那漢子當門而立,向外叫道:
“館主要見你們,進來吧!”
門開處,李玉翎看得一怔,這時候屋裡不但不像剛才那麼暗,反而十分明亮,屋裡空空的,那裡還有那十幾個人影?
就在這轉眼工夫中,那十幾個人又不知道從那兒走了!
秦天樣帶著李玉翎進了屋,再看,剛才屋裡暗的原因是拉上了窗戶簾兒,如今窗簾全拉開了。
可是這間屋子除了剛才進來的那個門外別無門戶,那十幾個人是從那兒走的?
李玉翎馬上明白這間屋裡定然有暗門,有秘密門戶,照這麼看,這“承德”武術館裡也定然有機關訊息一類的裝置。
屋裡北牆下高坐著一個身材瘦削,鷂眼鷹鼻,山羊鬍的瘦高老者,這老者看上去有六十多歲,太陽穴高高鼓起,精神十足,犀利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位內家好手,另外他給人一種感覺,那就是他陰狠奸詐,機智深得怕人。
秦天祥一進屋,那瘦高老者立即站了起來,“哦”地一聲打著哈哈道:“只聽說牧場裡來了人,我可沒想到會是秦老哥,這是什麼風呀!怎麼秦老哥親自到‘承德’來,稀客,稀客。”
秦天祥也含笑打了招呼:“館主好,我是奉……”
瘦高老者一擺手道:“別一見面就談公事,整天讓這些公事攪得頭昏眼花,晚上睡都睡不安眠,待會兒再談,老朋友了,先聊天,說點別的,坐,坐,兩位都坐。”很熟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