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那麼……呆滯?
門?
門外?
從剛才到現在,我就沒發現門外有什麼響動過,即使我現在再弱,也不可能一點感應能力都沒有,再說,櫻桃還在旁邊了。
我轉頭看了看撅起屁股,箭頭尾巴隨意搭聳在背上,兩爪攤開,睡得口水橫流的那團生物,嘴角抽了抽。
亨利還在對著門發呆,眉頭死緊的鎖著,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卻好像不自知。
我重重的踢了他一下,他像是突然驚醒,差點跳起來,瞪大著的眼睛毫無焦距。
他的眼本來就很大的,臉又小,猛這麼一看,好像整張臉就只剩下那對巨眼了。
“你的眼睛很大,不用再給我證明了。”我說。
忍著沒把櫻桃揪起來的衝動,眼睛瞄向它處,與他錯開視線。
“恩?怎麼回事?我剛才一直看著你?”他問,揉著額角,不太舒服的閉上眼睛。
“……對啊,我很美是不是。”
我遲疑了下,立馬回答,有些倉促,被我掩蓋了過去。
他現在的狀態就像是被放了1000cc的血,嘴唇一點點的失去顏色,蒼白到暗紫,就好像血還在緩慢的消失。
他剛剛自己沒發現自己在看什麼,眼神毫無焦距,很明顯是被困進了法陣的表現,而他不自知。
在拉曼德宮裡出現這事,不用想,肯定是愛德華的某些準備起效了。
我的神經一下子繃緊。
這事不能讓他發現,要不然,愛德華那些死避著我做的活動就全廢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他突然猛的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神和他萎縮的面孔形成了巨大的差異。
“噢,如果你是說蠟燭裡的藥,我確實放了些,怎麼?你覺得不舒服了麼?”我說。
下一刻,我的脖子被他狠狠的掐住,又被我大力的甩開。後力幾乎讓我倒退了幾步還穩不住。
“喲,惱羞成怒了,你瞧瞧你,居然被我的藥給迷住……。”我捂著脖子哼笑。
這時,有敲門聲響起,是隔壁的。
門聲一開一合,隨即沒過多久,又是一開一合的響動,伴隨的,是兩人疾步遠去的腳步聲。
隔壁是愛德華的房間,想來是發現了他們的法陣已經被觸動。
亨利的臉更白了,慶幸的是,他一直沒發現。
我一步步引導著他,讓他這些狀況歸功於我那莫須有的藥。
他揮手打掉所有的蠟燭,房間一下子暗下來,眼睛特別不適應,心急速跳了兩下。
人在這種情況下總是產生出過多的不安。
加上身旁還有個想殺自己的人,我差點沒叫出來。
“開個玩笑而已,嘖,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真失禮。”我說。
如果蠟燭還亮著,我現在一定能觀摩到奼紫嫣紅綻放於一張臉上的美景。
我想,他並沒有感知到自己身上過多的變化,要不然,我剛剛肯定甩不開他掐我脖子的手。
我現在只希望愛德華出去能發現我這裡的狀況,然後立刻把他那些佈置停了,在亨利沒發現之前。
現在不是殺他的好時間啊。
身邊冒出一簇簇的紫紅色鬼火,照得房間幽幽的,我眼前還有一張突然放大的臉。
我順手一巴掌甩了過去,被他接住。
“你也就放放摩加男爵的能力。”他甩開我的手惡狠狠的說,冷嘲又鄙夷。
“我總要出口氣,你說是不是。”
我揉著手腕,預設了,摩加男爵藥是一種中低等的魔藥,能致使周圍十米內聞到它的魔族身體緩慢的變得僵硬。
這種藥最高階的是摩加公爵,能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