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言亂語何事?”
道祖皺眉凝視著李長壽,似乎想看李長壽是不是在玩笑,見李長壽麵色嚴正,又道:“莫要說這般話語。
貧道與你那前輩如何是一人?”
李長壽凝視著道祖,雖隔著半丈之距,但此刻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似是能將道祖雙目戳破。
矮桌的方正桌面上依然維持著雲鏡,其內顯露著孫悟空的情形。
竹屋內沉靜了一陣。
“道友不認?”
李長壽輕聲問著。
“此汙名,匪夷所思。。。”
道祖淡然答著。
兩人看不出半點威勢,像是在說著家常,但彼此間存在一種玄妙道韻。
於無聲處存驚雷,於寧靜中起戰吼。
彷彿是常見的‘暴風雨前的寧靜’,但這份寧靜終歸被李長壽的一聲朗笑所打破。
“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友不會認,畢竟這些真相公佈於眾,洪荒天地自會大亂,不知有多少生靈絕望消逝,也不知老師是否會重開闢一界。
道友是不敢認吧。”
道祖淡然道:“若此事為真,貧道有何不敢認?
這天地不會因任何事而崩碎,生靈的絕望消逝不過是生靈之心太過脆弱。
你老師秉承盤古神之遺志,所做之事乃是守望洪荒,而非重新開天闢地。”
李長壽笑道:“既然道友如此自信,那可否回答我幾個問題?”
道祖淡然道:“且問便是。”
李長壽道:“浪前輩年記被毀掉的最後一頁,內容到底是什麼?為何浪前輩會在短時間內發瘋?”
鴻鈞答:“此前於你所顯,貧道與浪彼此出現了分歧。”
“道友剛才展露的那段記憶,其內浪前輩的情緒明顯與年記最後的情緒對不上。”
李長壽定聲道:“浪前輩見證了開天闢地的過程,年記那倒數第二頁我所見的浪前輩,似是遭受了巨大打擊、道心完全失守。
定是有什麼事突然展露在他面前,或者被他突然想通,以至於道心提防崩碎。
道友,這一點我應當沒說錯吧。”
鴻鈞默然不語。
李長壽笑道:“我推斷,那時應該是浪前輩知曉了你們之間的關聯。”
“貧道與他並無關聯!”
鴻鈞目中露出了幾分怒意。
李長壽淡然道:“道友何不拿出浪前輩年記的最後一頁,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真相如何,重要嗎?”
鴻鈞冷然道:“貧道如今就是洪荒天地,貧道而今就是三界之主!天地本源在貧道體內,你終究不過是敗亡之終途!”
“是嗎?”
李長壽淡然道:“若我有手段,可讓道友失去與天地本源的關聯,又如何說。”
鴻鈞下意識捂住心口,隨後凝視著李長壽,笑道:“若有這般手段,你何必與貧道說這些廢話。”
“因為我想給你一條活路。”
李長壽低聲道:“雖然你只是浪前輩繁衍出的虛假人格,且還殺了主人格,但我依舊把你看做是我半個同鄉。
更何況,我能有今日,也是靠你照拂。
你給了我諸多好處,雖然更多的是算計,但我並非不知恩之人。
你害死的生靈許許多多,除卻我師之外,並未動我的親友;雖然我師的那口惡氣,我心底一直散不出去,但終究還是想再給你一條活命的機會。
此時知曉此事的,只有你、我兩人。
收手吧,我會在天地之外的囚籠中,給你一個小院,讓你靜靜看洪荒今後的變化。”
鴻鈞的笑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