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貧窮的時候,你以為只要努力就能變得富有”,
“當你喜歡上一個女孩,你以為只要對她悉心以待就能得到她的心”,
“你以為只要勤學苦練,有朝一日就能站在群峰之巔”,
“你還以為只要跑的足夠快。。。。。就能躲得過死神”。
“嗤”,
指尖一點,血絲穿身而過。
葉然自然聽到了血絲倏然而來的破風聲,他想要躲閃。但他崩潰的精神已經難以撐持這具重傷疲累的軀體,只能眼睜睜看著血絲透體而過。
幾點血花飛出,濺在芙蕊雅的臉上,她小臉霎時變得慘白。
轉過頭看見兩道熟悉的人影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緩步而來。
陸明秀揹著手。白色的長衣在寒風中揚起,而已經被啃噬的不成人形的厄爾巴爾則以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彷徨嗎?憤怒嗎?無奈嗎?明明沒有做錯任何事卻誰也容不下你,神的玩弄。魔的算計,羊角大陸這麼大,卻哪裡都有人殺你”,
陸明秀看向葉然和芙蕊雅,目光中透著遺憾。
“很可惜,有的人從出生起就是一個錯誤,月族的血脈,神魔結合的生命體都是如此”,
強大的氣勁洶湧而來,葉然身子一縮抽出血絲,橫槍擋住半神的氣勁。
不再有轟鳴的響聲,這一路陸明秀跟在他身後以逸待勞,而葉然則一路披荊斬棘,耗盡了力氣,此時再借助地力,他的氣勁已經遠勝於強弩之末的葉然。
葉然微弱的氣勁被碾壓而過,強大的力量悍然震在他毫無防禦的血肉之軀上,鮮血如泉汩汩而流,他踉蹌倒退再次單膝跪地。
“呵,月族血脈如何?神魔結合怎樣?我們的出生不是錯誤,我只是。。。。不夠強,不夠狠”,
“相信他們,一味退讓才是我做大的錯”,
想起在沙甲爾時奧林匹斯神對他的承諾,想起魔伶和洛基的謊言,想起自己這麼久以來的委曲求全。。。。。
他竟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隱瞞了月族的身份,從此不再出現在奧林匹斯神眼前,他們就會放過自己。
現在想來那是何等的可笑。
陸明秀笑道:“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你已是強弩之末,跟我們走吧,或許有朝一日我會替你報仇也說不定”,
葉然嗤笑一聲:“陸明秀,你的美夢還沒有醒嗎?”,
他拄著槍想要站起身,但厄爾巴爾的紅絲倏然纏上他的腿彎繞了一圈,手指一勾勒進皮肉之中,一聲輕響他右腿小腿便被血絲削斷。
鑽心的疼痛傳來,葉然額頭冷汗冒出,但卻仍舊強忍著沒有叫出聲。
順著垂下的劉海,他看見自己斷裂的小腿和斷裂處的森然白骨。
芙蕊雅小嘴微張,好像已經嚇傻了,當看到鮮血從他斷腿處洶湧流出時她淚流滿面,拼命跑到葉然身旁“噗通”一聲跪下來,腦袋“咚”地一聲磕在雪地上。
降臨人世這麼久,這是她學會的不多的哀求方式之一。
“你的命對我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體內的東西”,
厄爾巴爾陰沉沉道。
在禁區深處負責看守囚徒,見慣了酷刑的蜘蛛老魔內心早已化為鐵石,對敵人的手段也殘酷血腥。
葉然這種硬骨頭他見得多了,他有的是方法折磨這種硬漢。
至於那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小姑娘,他陰森森看了她一眼,她的死不過是早晚的事。
芙蕊雅卻猶然不覺,咬著牙流著淚抬起頭再次重重撞在地上,然後一隻溫暖的手按在她的額頭上。
她看見葉然通紅的眼睛。
不是因憤怒而充血的赤紅,而是因淚水而溼潤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