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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部分

祁邵珩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妻子會如此毫無芥蒂地在這樣的場合提及他們的關係。

這麼多年習慣了主動伸手給她,卻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麼將手遞給他。

那晚典禮後,原本的酒會盛宴,媒體記者注意到祁先生和祁太太並沒有參與,夫妻兩個人似乎絲毫不避諱鏡頭對其的捕捉,牽著手離開了會場。

十二月的,夜晚有些冷。

上車,俯身幫他妻子繫好副駕駛位置上的安全帶,祁邵珩問,“不會後悔嗎?”他知道這大概是他妻子會參與的最後一個和她事業相關聯的典禮,自此,完全淡出演繹的道路,事到如今,他倒是替她有些於心不忍了。

他明白竭盡全力去做一件事,不能繼續下去的遺憾。

以濛釋然,“既然獎盃都已經拿到了,也沒有什麼後悔。”現在,她只想陪著他和他們的孩子,走完未來也許很短也許會很長的這段路,其他,和她的家人相比都不再重要。

“祁邵珩,我們回家。”

“好,回家。”

明亮的路燈,照亮所有的黑暗。

…本章完結…

☆、【006】結局篇:深夜,內心焦躁孩子胎動難平靜

十二月中旬,進入臘月,北方下了第一場雪,祁邵珩看著蜷縮在搖椅裡的妻子,像個貪睡的孩子一樣,午後一直睡到已經接近晚上卻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將近七個月身孕,雙生的緣故,阿濛的負擔很重,每天透過睡眠來調節身體過渡的透支,所以一睡往往就會睡很久都難以清醒過來。

“阿濛。”將她耳際濡溼因為汗水濡溼的碎髮撩開,露出她沉睡中的側臉。

蒼白的臉色,即便在燃燒旺盛的壁爐旁手腳都依舊冰冷,指尖碰觸到的她額際濡溼的汗水完全是冷汗。

“囡。”眼看著她睡夢中緊緊地蹙起了眉頭,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顯得痛苦,祁邵珩知道現在躺在搖椅裡的人睡得並不安穩,她的手指冰冷的厲害。一邊握著她的手指幫她暖手,一邊輕喚她,想讓她從夢魘裡清醒過來。

“囡囡,是不是做噩夢了?醒過來就好了。”

擰眉的人睫毛顫抖著,掙開眼睛,入目看到祁邵珩的臉,嘆了一口氣,有些虛脫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沒有開口說任何話,祁邵珩卻意外地感覺到了他妻子扶在他肩頭的顫抖。

“乖,別怕。沒事兒了。”輕拍著她的後背,哄她,“這是個夢而已,忘掉就好了。”

神情鎮定下來,以濛蒼白著臉靠在祁邵珩身上說道,“我夢到之諾了。”

輕撫他妻子的長髮,讓她安定下來。

“祁邵珩。”以濛繼續說,“我夢到的是在警局那一次,他死了,渾身都是血,那些傷口裂……”將她的臉按在他的懷裡,阻止她繼續回憶那些染血的回憶。

“過去了,都。不怕,我陪著你,不怕。”祁邵珩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輕哄著她,與此期間,以濛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角,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

一直以來,她內心對之諾不單單隻有虧欠,心痛,還有——深深的恐懼。那樣的恐懼她從未開口對任何人開口說過,可這一瞬間她覺得祁邵珩明白,不用說出來告訴他他就能明白。

一場噩夢讓到了晚餐時間要用餐的以濛也變得沒有了任何胃口,“阿濛,喝一點白粥什麼都沒有放。”

“嗯。”

心情壓抑的人,粥只吃了兩口就吐了,孕期吃不下不能勉強,她吐得厲害,最終晚餐什麼都沒有吃。祁邵珩將晚上準備的粥湯放在冰箱裡,一會兒要是餓了,再讓她繼續吃一些。

洗了碗筷,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祁邵珩看到以濛正立在露臺的落地窗前,室外的燈光將雪花飛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