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濯挑眉:&ldo;嗯?男朋友,叫我幹嘛?&rdo;
&ldo;你你你,你就是個臭烏龜!!!&rdo;
江序氣得漲紅了整張臉。
陸濯卻低頭笑了。
看來時間和歲月也沒那麼可怕,不然怎麼有的人連罵人的詞彙都不會變。
但江序就算再氣再惱再嫌棄陸濯現在變得又狗又悶騷,最後還是隻能氣沖沖地送走了亞歷克斯他們後就跟著陸濯回了北京。
因為怕江序嬌氣吃不得苦,陸濯自費把兩個人的座位升成了頭等艙,因此公司裡的人除了陳薇,都不知道他們的陸總這一趟出國除了帶回了一紙合同,還帶回了一個漂亮的男朋友。
而江序暫時也沒有告訴別人的打算。
一是不知道該怎麼去給別人解釋他和陸濯現在的關係。
說是前任,那也沒有一夜三次的前任。
說是未婚夫,他又還沒有答應陸濯。
說是男朋友吧,但不知道為什麼,有著五年隔在那裡,又總好像有哪裡和從前不一樣。
比如以前他吃了零食的垃圾帶子會再自然不過地放在陸濯手上,吃板栗也總會等陸濯給他剝好,吃茶葉蛋更是連殼碰都不想碰一下。
那時候他覺得這些事情再自然再正常不過,好像他和陸濯本來就該這麼相處。
可這些事情放到現在,他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自然而然地做出來了。
就連在回程的車上睡覺時,他也已經習慣了自己把腦袋往玻璃上偏,而不是本能地枕進陸濯的懷裡。
甚至等到他睡到一半醒來,發現自己壓著了陸濯的胳膊時,第一反應竟然是立馬著急地說&ldo;抱歉&rdo;,等說完,才發現對方是陸濯,他根本不用說這個抱歉。
陸濯也發現以前那個總是要他照顧的懶蛋小少爺,竟然養成了獨立生活的習慣,在他很多個本能地想要伸手幫忙的瞬間江序都已經自己完成。
這樣的事情,在他們最初回到北京的那段時間,時有發生。
最後的場景往往就是有些尷尬的對視。
每每這個時候,他們才會意識到五年並不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那些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改變也無法裝作視而不見。
江序自然也沒有一回去就和陸濯同居。
他帶著自己那為數不多的行李先住回了自己在北京原本的家裡。
久無人住的別墅只剩下他和住家阿姨,他覺得不方便,索性給阿姨也放了個年假,整個別墅就只剩下他一個人,和每晚下了班就會來看他的陸濯。
但是他也沒再讓陸濯留過宿。
一是因為那天晚上陸濯的畜生行為讓他那金貴嬌氣的屁股還在發著疼,二是因為他也知道時至年關,陸濯他們公司忙得厲害,他捨不得耽誤陸濯的時間。
只是別墅太大,家裡太空,他在北京又沒有別的常聯絡的朋友,每天除了宅在家裡畫畫,就是等著陸濯下班,時間久了,也未免覺得孤單。
好在無論陸濯什麼時候下班,下班有多晚,都一定會回家給他做一頓晚飯。
於是兩人就這麼每天一起吃一頓晚餐再看一場電影地過到了元旦。
期間好幾次陸頭牌還試圖自薦枕蓆,上趕著做一些非法的不正當買賣。
但每次臨門一腳的時候都被陡然醒悟過來的江序羞紅著臉給亂拳打出了臥室外,還美其名曰是要監督陸濯做一個絕不沉迷於酒色的明君。
漂亮男朋友看得著,摸得著,抱得著,卻偏偏吃不著。
陸濯也就覺得這個明君沒有了什麼當頭。
等到跨年夜的當天,他直接一條微信。
[老畜生]:明天元旦,法定節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