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皇上的賜婚。
就在花璇璣即將無奈閤眼之際,燁華終於給出了答案,隨帶著衣衫著身的窸窣聲。
“我這就去跟皇上請旨,退了這樁婚事。”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疲憊,紅色衣衫在花璇璣眼前微微閃動,身邊的溫熱一下子撤離,花璇璣竟覺得有幾分不安穩。伸手抓住他的衣襬。
“現在就去?”
才剛做了一夜……會不會累。
燁華俯身,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弧度,手指似有似無的劃過她身前的曖昧紅線,“那不如我們繼續?”
“不要。”只要一想起昨夜實在他身上,……花璇璣整個人就變成了一隻熟透的蝦子,抓住被子將臉埋到被子裡,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你還是快走吧。”
燁華看到她此時害羞的樣子,竟不再急著離開了,隔著薄被在了一夜的人兒額頭處淺啄了一下,手指拂過她嬌小的面龐,縷過她一抹髮絲湊在鼻前,聞了聞:“等我回來。”
花璇璣藏在被子裡,小臉又紅了幾分,心卻是欣喜的,藏在黑暗裡的水眸微微轉動,隔著被子細細的“恩。”了一聲。
燁華好似還有些放心不下,將那一雙柔荑緊握在溫暖的大掌中。像是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到桌案前取了一樣物件。放到了花璇璣的手中。
冰涼的觸感讓花璇璣打了一個顫粟,掀開被子,卻發現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把銀白色的匕首,和白焰所給的形狀無意,只是照著那個稍顯樸素一些,然而卻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抬頭看了看燁華。
“這……”
“留著防身,白焰那一把我已經物歸原主了。”男人的獨佔欲被緩緩燃燒,燁華很是不希望眼前的人有屬於別的男人的東西。早就看那把斬月不順眼,前些日子就派人打造了一把,只是一直沒來得及給她。
“為什麼要還他?”花璇璣帶著幾分隨性的隨口一問。當然沒有想太多,手中匕首雖是冰冰涼的,心裡卻是滿滿的溫熱,緊緊的握著,深怕會被突然搶去一般。
“還要讓你留著睹物思人嗎?”燁華的身子僵了僵,去查到底第一次是誰破了花璇璣的人到現在也沒有找到一份線索,想起她曾經與白焰的一段相處,身子頓時僵了僵,臉色也暗淡了下來。卻是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這話中的深深的醋意。
花璇璣微微仰頭,看著燁華那有些僵硬的臉龐,心中卻是暗喜的。冰山臉吃醋了!
反手抓住花璇璣有幾分瘦弱的肩膀,低沉聲音在花璇璣耳側沉沉想起。
“本王再說一次,不管你第一次給了何人,你都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許你想著別的男人。花璇璣,生或死,你都是我燁華的人。”
漂亮話語讓花璇璣微微一震,然而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卻漸漸的暗淡了下去。
第一次。
他還是在意的。
然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看著臉色慢慢變得發白的女子,燁華才知道,自己的話又說重了。
然而說過的話就宛若潑出去的水,再難收回。
燁華有幾分揉了揉有些疲憊的腦袋,聲音也慢慢軟了下來:
“你歇息吧。我先去了。”小九找來的藥確實是有些作用,剛才只是隨意的覆上,疼痛感頓時就消逝了不少,至少能保持住步子的平穩。反手將女子攬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有幾分僵硬的脊背。
“不要背叛我,否則……”
從小到大為了生存活在那副百變的面具中,哪怕燁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說,他真的是累了。
而眼前的女子,儘管相處時間僅僅一年,卻是第一個讓他無條件的感到安心的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