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去看看。
遲君雪這個人酒量很好,上一次跟他劈酒的時候一個人喝了三瓶啤酒一斤白酒,臉上一點紅暈都沒有,這次吐成這樣,也不知道已經喝了多少了。
服務員在看了一下,覺得遲君雪真的快要把膽汁吐出來了,急忙把凌央叫了進來,自己在廁所門口站著。這個廁所其實也就員工用用,不會有什麼人來的。
凌央拍著她的背,手禁錮著她的腰不讓她坐地上,感覺她整個人熱的厲害,“怎麼喝那麼多?”
遲君雪感覺胃火燒火燎的疼,腦袋亂成一片,但還是認出了凌央的聲音,“好,難受!”
“知道難受還喝那麼多?你不是在上班嗎?”上次遲君雪還嘚瑟地跟他說升職加薪了,不過就是晚上得晚點下班。現在吐得跟個死狗一樣,真搞不懂她上班是幹嘛的。
遲君雪靠著凌央,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裡了,聲音糯糯的還有點委屈,“我不想的!”
遲君雪今天過來其實就是帶隊把人接回去的,但是不進去還好,一進去那個男人就扯著讓她喝酒。遲君雪現在脾氣沒那麼衝,也知道自己是在上班,再三講解不行,看那男人臉色越發不佳,省得鬧事也就喝了。但是沒想到一喝一群人都上來灌,那些度數五六十度的洋酒下肚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委屈上了你?”凌央氣結地說了她一句,然後小心地把人抱了起來,準備把人帶回包間。沒想到一出去就遇到熟人,而這個熟人還是衝著他懷裡的遲君雪來的。
風輕揚挑眉看著他,臉上笑意有點邪,“她是你的女人?還挺能喝的,我灌了她一個多鍾還能挺!”
凌央總算是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心裡為遲君雪默哀了一下,好惹不惹,惹上風輕揚這麼個活閻王,“進包間裡說吧!”
風輕揚是T城黑白兩道都橫行的人,到了S城勢力雖然沒有凌央家族的大,但沒有人會不給他幾分面子。而且兩人還是打小一個學校一個班的,他也不想黑著臉對他。
風輕揚像一個發現了新大陸的人,向來讓人懼怕的男人吊兒郎當地跟在後邊,還不忘調侃,“怎麼,現在願意忘卻過去重新開始了?”
包間裡的燈光很暗,關上門之後就隔絕了外邊的聲音。豪華的大沙發旁邊是一個低矮的茶几,上邊有一瓶還沒開的紅酒。風輕揚自顧自地上去把酒開了,倒了一杯,看林凌央輕著手腳把人放到了沙發上,笑意狡黠。
“你給她喝了什麼?”
“沒看,好像很多酒調一塊了!”
凌央現在想拿刀子招呼這人,因為遲君雪渾身都在發燙,“你確定沒有在裡邊放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風輕揚聳聳肩,“你覺得我至於嗎?”
如果他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願意脫光了在床上等他,哪需要費這種心思。“不過我不保證那群人裡沒有人動手腳。”
畢竟包間裡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幾個紈絝子弟。
凌央臉都黑了,倒了一杯水給遲君雪,偏偏這人不樂意,扭著頭不喝,“遲君雪,給我消停點!”
這世界上還真有這種人,你越是呵斥她,她越不配合,遲君雪就是,乾脆一手亂甩把杯子甩一邊了。
風輕揚難得看到凌央手忙腳亂,一時樂不開交,“看來你又惹上了一個不安分的。”
凌央抓著她的手,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裡,話卻是衝著風輕揚的,“我不知道你這次來S城是幹嘛的,但今晚的事你必須給我個交待。”
如果風輕揚在那,沒有他的允許其他人也不敢亂來,說來說去都是這個人做的孽。
風輕揚看遲君雪臉色潮紅的樣也覺得真的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了什麼不乾淨的手腳,細長的桃花眼半眯,“行,你還是先帶她回去吧,藥效似乎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