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已經夠瘋狂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更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我才說,這件事還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如果和另一個未解之謎一同去看,也不是全無突破口。”總隊長將110年前就開始調查的一樁秘辛全盤托出。
“110年前,五番隊隊長是平子真子,藍染是他手下的副隊長,那時五番隊有一位神出鬼沒的四席,因為經常主動參加救援任務,很少有人見過他,後來據情報稱有,有數十位死神親眼看到他死於罪人浦原喜助之手。這個四席的名字叫月見山啟。”
“月見山啟?”冬獅郎呢喃道,“是巧合嗎?和月見山戶的名字只差一個字?”
“並不是巧合,事實上六番隊隱秘小隊的千葉蔚,在110年前曾見過月見山啟的樣貌,大約10年前,她在一次流魂街剿虛活動中,意外發現本該死亡的月見山啟,出現在流魂街,並改名月見山戶,自那以後她就開始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並隨之加入了死神速成班。”
亂菊摸了摸下巴,“這可真是奇怪,月見山再怎麼行蹤詭異,也不該只有一個人記得他的樣子啊。”
“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們一直暗中調查的原因,事實上除了月見山啟以外,110年前浦原喜助領導的十二番隊中,也有一名隊員行蹤不明——這也是最近涅繭利整理十二番隊的檔案資料,在一本磨損的快看不清的簽名冊上發現的情報。”他的話語像雷擊般墜地,轟然炸響在每個人頭頂,“十二番隊曾經有一個名叫望月淺滄的五席。”
接二連三令人難以置信的情報,震得冬獅郎和亂菊說不出話來。
冬獅郎只覺得嘴裡發苦,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曾經的五席,卻沒有一個人記得……藍染在大靈書迴廊記下‘望月淺滄’這個名字,難道也是害怕自己某一天忘記她的存在?”
“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他的手脫力地垂下。
你究竟隱瞞了我們多少東西?從進入死神速成班開始……還是從虛襲開始,你就暗中謀劃了一切?
“日番谷,松本,我知道你們與望月淺滄交情匪淺,我也收到情報,她在破面襲擊時幫助了你們,如果有機會,和她再談一談吧,她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是,我知道了。”冬獅郎恍然地回答,“我立刻去通知在現世的其他隊員。”他轉身欲走,卻被總隊長喚住。
“慢著,還有一件事,有個人有話要和你說,為此她從剛開就一直在此等候著。”
總隊長移開高大威嚴的身體,雛森桃感激地朝他微微頷首,走到螢幕前。
“你是……”冬獅郎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這樣啊,你醒過來了,雛森。”
雛森安靜地點了點頭。
“已經可以隨意走動了嗎?”
她強顏歡笑道,“嗯,已經沒問題了。”
“是嘛。”冬獅郎並不點破她,她眼睛下明顯的黑眼圈,消瘦的臉頰,無一不顯示出她糟糕的狀態,想到讓雛森變成這副模樣的人裡有淺滄,他突然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面對她。
雛森彎下腰,誠懇地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不起,對不起日番谷君,我居然懷疑你,而且還對你兵戎相見,我一定是哪裡不對勁了吧?我真的是……”
“傻瓜,別總是在意這些無聊的事情,快點回去多睡一會,把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弄掉吧。”他露出溫和的笑容,與他銀色的如雪一般的髮色不同,他的笑容彷彿帶著陽光的味道。
傻瓜,該道歉的是我啊。
那個在看到她流著鮮血,像斷了翅膀般從空中墜落,就控制不住衝過去救她的自己,才是最應該道歉的人。
雛森擦了擦眼角滲出的淚水,“那個,可以問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