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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手支著頭,嘆著氣對單間裡另一個男人道:“我說,在這吼破了喉嚨也無濟於事。都三天了,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好好休息一下怎麼樣?”

對方咬著牙轉頭瞪向他,尖銳的虎牙都露在了外面,獸類的目光擇人而噬,冷冷道:“你要睡隨你,我沒攔著。”

“啊呀啊呀,這可真是……困獸猶鬥。”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浦原喜助特意壓低了音量,說得又輕又快,幾乎和默唸無異,沒等對方再次瞪過來,他很快轉移話題,“話說回來,我一直很好奇,葛力姆喬,你這麼充沛的精力能不能分我點?”

“給你也是浪費。”葛力姆喬頓了頓,有點費勁地說出了一個新詞,“宅男。”

浦原喜助遊刃有餘的微笑頓時變成了一張苦臉,“啊啊,真是的,望月小姐就不能給我留點面子嘛。”

葛力姆喬這回沒有再理他的牢騷,再次積攢起了足夠的能量之後,用手掌瞬發了幾個虛閃擊向四周,見無效之後只得略微氣喘地盤腿坐在了地上。

連續三天對這個單間的攻擊,卻只證明了單間的無懈可擊,饒是葛力姆喬也不免感到了疲倦。

其實剛被關進來的那天,他就明白這個牢獄是無懈可擊的。但是連續十年沒有好好運用自己的力量,又被莫名其妙關了進來,他心裡實在是有股無名火,燒得渾身難受。

浦原喜助現在倒是坐了起來,摩挲著自己的下巴,一臉高深莫測,“雖然我一直覺得不可能吧,不過看了這三天,看來不得不承認了。怪不得望月小姐一直不肯讓你上一線,你的力量……”

他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語調,葛力姆喬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淺滄說過,你是可以信任的。不過我自己加上了一個期限——”藍髮男人眯了眯眼,“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不會在任何人面前展現我的力量。”

這回浦原還沒來得及說話,單間之外無盡的走廊上便傳來了錯落的腳步聲。

是兩個人,或許還是兩個女人。

步伐輕盈,呼吸細微,靈力波動被斗篷掩蓋得嚴嚴實實。

葛力姆喬一下繃緊了身體,喉間發出呼嚕聲,像是被驚擾到的貓科動物。浦原喜助卻是打了個哈欠,傻笑著和來人打招呼,“喲,夜一,我好想你啊。還有這位,嗯,不知名的死神小姐?”

用斗篷遮住自己臉的死神沒應聲,夜一也沒理他的貧嘴,略微凝重的表情讓牢房裡的兩人都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的迥異。

葛力姆喬站起身,走到鐵柵欄旁,高大身體投下的陰影將外面兩位女性籠蓋。他一下抓住了柵欄,發出巨大的聲響,聲線兇狠,“淺滄呢?”

夜一的視線越過他投向浦原,對方一愣之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眉頭緊鎖地對她點了點頭,她才低沉開口:“抱歉,我只找到了這個。”

動用二番隊隊長的特權,夜一將手裡的東西送過了欄杆。雖然這裡面暗無天日,所有人卻都看清了那是什麼。

——那是一條紅黑方格斜著交錯的腰帶。

第六十二課 對決

更準確地說,原本應該是紅黑交錯的才對。現在上面沾上了深色的不明汙跡,還從當中破開了一個大口子,一看就知道是被銳利的刀鋒給刺穿了。

葛力姆喬反應極快,攥緊了這條破破爛爛的腰帶,用力到手上青筋畢露,胸口起伏極大,渾身都在輕微地顫抖。他目呲欲裂,滿眼血色,張了張嘴卻失語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浦原喜助見狀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用力拍擊葛力姆喬的背部幫他順氣,同時轉頭看向夜一,“我認得,這是望月小姐的腰帶。她真的……”

說到這裡,他輕微地搖了搖頭,面上帶上了苦笑,像也是知道了自己是妄想一樣,“我只是覺得,三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