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
這時候,吳三桂已經得到回報趕來。洪天嘯冷眼旁觀,見吳三桂雖然一臉的焦急和不安,但是自從來到之後,卻並沒有向昏迷不醒的吳應熊看上一眼,心中暗道,看來這個吳三桂果然是假的,否則的話,他來到之後的第一件事應該是檢視吳應熊的傷勢,兩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這個假吳三桂內心中就沒有將吳應熊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才會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吳三桂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之後,心中雖然對此事頗為懷疑,但畢竟平西王府中的家將都是親眼所見,只得向洪天嘯賠笑道:“爵爺,小兒今日喝了些酒,所以才會做下冒犯公主之事,還請爵爺在公主面前多多美言,小王定然感激不盡。”
洪天嘯嘆了一口氣道:“王爺,當初皇上下旨讓公主遠嫁雲南的時候,公主便是十分不願意,曾找過皇太后和皇上要求取消這門婚事,但君無戲言,此事怎能輕易取消,好在建寧公主識得大體,含淚南下。誰料到,雖說世子和公主算是未婚夫婦,但世子竟然在婚前做下如此之事,公主感覺所嫁非人,自然極為傷心。若是這幾日公主有什麼想不開的,出了什麼意外,王爺讓下官如何向皇上交差?”
吳三桂哪裡會想到還有這一層,暗想道,若是建寧公主真的來個懸樑自盡,只怕平西王府會受到天下人的責罵,日後再行起事的時候,跟隨者自是大大的減少,不由急出了一身汗,一時卻又沒有什麼好主意,只得繼續求助洪天嘯:“這個…這個…還爵爺多多勸解公主,眼下小兒下體已經殘缺,自是不能再行男女之事,小王也不忍讓公主在吳家守著活寡,小王…小王會給皇上上書,取消這門婚事,還請爵爺在公主面前多多費心。”
洪天嘯明白吳三桂害怕建寧公主自盡,所以才想以取消這門婚事來打退建寧公主的求死之心,如此一來,正要完全落入洪天嘯和建寧公主的計劃之中,洪天嘯雖然心中暗喜,卻是故意皺了皺眉頭道:“王爺,此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如今看來這婚事是必須要取消的,只是剛才下官聽侍候公主的宮女說,剛才世子已經壞了公主的清白之身,眼下公主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下官擔心…擔心……”
“什麼?”吳三桂聞言心中極為震驚,剛才他只是從下人的口中得知吳應熊對公主非禮,卻並未聽說吳應熊竟然將公主的處子之身奪走,此刻聞言竟然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內心亂糟糟成了一團,無數個念頭在腦海中浮現,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卻沒能想出一個能夠解決眼前之事的辦法。
要知那個時候的女子對貞潔看得很重,尤其是皇室公主,此事一旦傳出,吳應熊百死難以贖其罪。其實,吳三桂完全可以將吳應熊交出去不管不問,隨意建寧公主處置,只不過如此一來,自會露出一個大大的破綻,畢竟虎毒不食子,假吳三桂一邊擦著汗,一邊暗罵真吳三桂竟然生下了這麼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逆子。
就在這時,屋裡突然傳來蘇荃和方怡的聲音:“公主,您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啊,柳爵爺,公主要懸樑自盡,柳總管快來呀。”
吳三桂更是嚇壞了,見洪天嘯仍是一臉猶豫的樣子,急忙推他一把道:“爵爺,事態緊急,還是先救公主要求,諸多顧忌已經顧不上了。”
洪天嘯這才裝作是一跺腳,嘆了口氣,衝進了建寧公主的房間,大叫一聲:“公主,您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否則的話,平西王如何向皇上交差?”
建寧公主大叫道:“吳應熊那個淫賊壞了我的清白,我…我不想活了。”說完之後,便是嚶嚶的哭泣聲。
假吳三桂一邊擦著汗,一邊來回走來走去,更是時不時瞪上昏迷不醒的吳應熊一眼,心中將吳三桂十八代祖宗全都問候了一遍。
又過了一會,屋內漸漸沒有了動靜,假吳三桂側著耳朵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不過也放下心來,